知了蟲出來後就死了。
蟲子一死我就開始感覺到疼,大腿外側傷口處,是鑽心的那種疼。
紅姐用匕首劃破了自己衣服,用布條幫我綁着止了下血。
她擦了擦汗,容了一口氣道:“好了,應該沒事了。”
說來也奇,這蟲子一剜出來,我也不在學她說話,先前的那種幻聽也沒了,一切回歸正常。
紅姐看着地上已經死去的蟲子,皺眉道:“好邪門的東西,之前沒想起來,現在我突然想到了一種東西,一種傳說中叫應聲蟲的小蟲。”
紅姐用了十多分鐘,把她想到的都說給了我。
我聽後也覺的不可思議。
古書裡對這種蟲兒有過很多次記載,起初古人認識不足,把這種病歸位奇難雜病之一,《本草綱目》中有過一次記載。
“讀藥材,止雷丸,蟲語停。”
具體李時珍是怎麼治的,後世人是這麼解讀的。說當時李時珍拿藥材目錄給患怪病的人看,李時珍讓這人大聲朗讀藥材名,起初,患者并無異樣,直到朗誦到“雷丸”這個名字的時候,患者開始手腳發抖頭上冒汗,看起來很害怕。後來李時珍用雷丸入藥,煎服後讓其喝下,果然,怪病隔日變好。這是後世傳說中的一種說法。
這種蟲子,在花園秘境裡發現,我仔細回想了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陳建生被困在這裡有些時日,我們沒到之前,他曾數次進過裡面。
有沒有一種可能,他之所以學人說話,也是因為和我一樣,皮肉裡鑽進去了這種怪蟲子。
可能是時間久了,陳建生的情況比我要嚴重,所以他在發作前會眼神渙散,神志恍惚。
而我因為發現的早,所以發作起來時,還有自己的意識。
陳建生開始時根本沒碰到過人,所以這東西一直潛伏着。
我這麼一想,好像都能解釋通了。
發生了這檔子事,不是什麼好事,雖然處理的早,但對我們即将到來的下水計劃來說,肯定産生了影響。
變的更加困難。
這裡處處透着詭異。
山魈,蔓金苔,不知名的花草樹木,還有應聲蟲,殉葬坑,祭祀台,石雕八駿圖,到最後眼前這個小水潭。
紅姐的意思是事不宜遲,等我腿上傷口不流血了的時候,紅姐起身說:“準備吧,我們下水,遊出去。”
手拉着手站在水潭邊,她深吸一口氣,轉身叮囑我道:“臨門一腳了雲峰,你自己要争氣,不要害怕,還記得我先前說過的話吧?我們都能活着出去。”
我咬牙點頭道:“知道了紅姐,拼了!”
“吸氣,深呼吸。”
我大口的吸氣,深呼吸。
“我從一數到三,到三就開始,保持同步,路程不遠,一口氣憋到底,你要緊抓着我。”
“一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