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犢子,我他媽才借兩天,哪有錢還你。”
“芽仔問你個正事兒,你是想天天打魚做一輩子船員,還是想發大财吃香的喝辣的?”
“那還用說,傻子才不想發财,”豆芽仔擠眉弄眼道:“快說說,兄弟我怎麼才能發财。”
“簡單,”我看着他認真道:“跟着我幹。”
“卧槽,跟你幹盜墓?”
“不行不行,”豆芽仔擺手說:“我爸就我這麼一個兒子,我可不想吃牢飯,跟着老舅幹雖然掙的不多,但安全,要是跟你幹盜墓,保不準哪天我就嗝屁了,到時怎麼辦,讓我爸白發人送黑發人?”
“芽仔你不懂,我們這行,隻要是真正入行的正規軍,一百個人裡有一個被逮到都算那人點兒背,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,沒你說那麼誇張。”
“你想想,你出海兩年多了才攢幾萬塊?要是你跟着我們幹,一次分到的都不隻這個數!你自個好好合計合計。”
豆芽仔點着煙陷入了沉思。
幾分鐘後,他開口道:“雲峰,這事兒吧我得跟老舅商量商量,看我老舅是個什麼意思。”
“你老舅肯讓你去盜墓?”
豆芽仔回道:“不知道啊,所以我才說問問,老舅見多識廣,我讓他幫忙參謀參謀。”
半小時後,豆芽仔船倉裡。
老霍皺眉道:“小兄弟,你們年輕人是膽子大路子野,芽仔是我親外甥,你當芽仔是朋友,想帶他上道發财我能理解,可這事我不同意,芽仔還是留在船上跟着我好,我雖然不能讓他大富大貴,可幾年内娶個媳婦買套房子,我還是能幫的上忙。”
老霍不同意讓豆芽仔跟着我,沒辦法了,豆芽仔什麼事都聽老霍的,這事兒我以為吹了。
這趟老霍的漁船不回順德,而是選擇停在了深圳内灣碼頭,深圳離香港很近,我們的船隔夜便到,我的計劃是從深圳出發坐車,最後到邯鄲落腳。
從深圳坪山出發,買的普通火車票,到邯鄲要二十四個小時多,正好一天一夜。
我沒料到,就在我和把頭還有趙萱萱準備動身之時,有個人背着大雙肩包,喘着粗氣追上了我們。
看到這人我笑了。
是豆芽仔。
我說你小子怎麼了,回心轉意了?
豆芽仔跑過來摟着我脖子,笑道:“昨晚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,我覺得吧,雲峰你說的有道理,男人就該發大财吃香的喝辣的,我不想一輩子待在船上跟着老舅打魚。”
“你小子總算開竅了。”
“這是咱們的把頭,王把頭。”
豆芽仔規規矩矩的彎腰躬身,“把頭好!”
把頭無奈的搖搖頭道:“行了小夥子,既然雲峰要拉你入夥,那我不好說什麼,你以後就跟着我們,多看,多問,多學,知道不?”
“了解!”
趙萱萱上下打量着豆芽仔,問道:“咱們是不是見過?我怎麼看你眼熟呢?”
“大小姐你記性好,前段時間我去老闆家送大爪子,那時咱兩見過,你當時準備讓你家大黑狗咬我。”
趙萱萱似乎想起來了,臉上表情有些尴尬。
當天下午5點半,我們幾人坐上了綠皮火車,火車的終點站是邯鄲,條件不好路途遙遠,我能看出來,趙萱萱這位富家大小姐很不适應,她以前寶馬奔馳坐習慣了,我估摸着她以前就沒坐過這種火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