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芽仔唱完妹妹坐船頭後突然站起來了,他雙手扶着車頭,靜靜的看着遠處。
小貨車開的快了風還挺大,我站起來說芽仔你看啥呢,這麼大風。
豆芽仔頭也沒回的說,“真好看啊。”
“有什麼好看的?黑咕隆咚的你看啥?”我問。
小萱也起身扶着車頭,她說:“是啊,太黑了,什麼都看不到啊,要是在香港,這時候可亮,到處都是霓虹燈。”
“怎麼了,想家了?”我笑着問。
小萱低頭不說話了。
我我想起了我的家,想起了奶奶,之前往家裡彙過幾次錢,大姑夫的錢早還清了,我現在比大姑夫有錢的多。
我告訴奶奶我一切安好,我說我跟着老闆幹工程學裝修,等過幾年回漠河開家裝修公司,
奶奶笑着說家裡一切都好,讓我别操心,他一個人花不了錢,我寄來的錢她都替我攢着,說等給我攢着等結婚用。
想着想着入了神,風迷眼了。
我問豆芽仔家裡還有什麼人在,豆芽仔說他爸媽早離婚了,他從小跟着他爸,長大辍學後又跟着老舅跑船。
我說那你媽現在在哪知道嗎。
豆芽仔搖搖頭,說:“不知道啊,老舅說我媽好多年前就再婚了,還生了個小孩,那孩子學習老好了,以後要讀博士的,不像我,隻上到了五年級。”
“到地方了,”司機停車後說道:“前面拐彎就是沙坡頭國道,那裡不好倒車,你們就在這下吧。”
拿着大包小包下了車,司機掉轉車頭一腳油門開走了。
我們沒地方可去,又不敢在去市裡住旅館,最後穿過國道,我們停在了一片沙地上。
夜色已深。
也沒紮營,提着包跑了一天都很累。
我們就那樣躺在地上枕着背包睡了過去。
第42章
羊皮圖的秘密
人需要時間成長,如果幾年後我和豆芽仔在碰到這件事,肯定不會這麼處理,當時都是半大孩子,做事不考慮後果。
劉元甯再來是三天之後,他開着一輛普通的京牌皮卡停在了沙坡頭國道邊。
“咋混的啊王把頭,怎麼住這荒郊野外了。”劉元甯下了皮卡邊走邊說話。
把人迎過來,雙方見面後閑聊了幾分鐘,聽說他拿走的那個阿育王塔被一個信佛的私人老闆預定了,具體價格不清楚,不過從劉遠甯當時的神态上看,他這把撈不少。
原本按照計劃鎏銀白馬扁壺是打算出給姓劉的,但把頭臨時改了主意,他說白馬扁壺有更大的用處,所以就沒讓姓劉的看見,我單獨藏到了另一個包裡。
我拉開背包拉鍊,劉元甯仔細看過貨後開口道:“王把頭,西夏的銅扁壺啊,這些瓶子數量太多,很難一次性出貨,我得一個一個賣,壓資金啊,所以這價格嘛.....”
把頭看着他說:“十五個,一個2.2,銅雜件的價格你說了算,不還價。”
劉元甯講價道:“2.2不行,沒利,1.5吧。”
把頭搖搖頭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