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雷黃一整天都不在,我聽一名小弟說是去了城中村的一家理發店,我猜剪頭發不能剪一天,說不定是找小姐去了。
城中村這個倉庫四面都是水泥牆,沒有窗戶,我們被人鎖在裡面根本跑不掉,萬幸的是到了傍晚豆芽仔終于醒了,看樣子是沒事了。
豆芽仔醒後摸着自己腦袋,龇着牙說身上疼死了,咱們現在還被關着,那夥人呢?
我指了指門外,小聲說倉庫門鎖着,他們在外頭。
“呵...呸!”豆芽仔朝門那邊兒吐了口痰。
“現在咱們怎麼辦?”小萱坐在水泥地上擔憂的問我。
小萱知道我的計劃是想讓金雷黃去木偶劇院,但現在那夥人不去了,他們要等着我口中的趙清晚來送錢。
問題就出在這了,趙清晚根本不認識我們三個小蝦米,也根本沒有送錢這事,到時候金雷黃見不到人就露餡了。
“他媽的。”豆芽仔一使勁扯着了傷口。
“媽...媽的要不拼了!”
我搖頭說不行,咱們人少還都受了傷,在幹起仗來還是幹不過。
豆芽仔一直嚷嚷着要報仇。
我不一樣,我承認我當時慫了,我是個廢物,我想着就是我們三個怎麼能平安跑出去,打不過他們。
我又不會武功,要是乞丐劉在這,軟劍一抖能把這些人全紮死,眼下把頭不在我們孤立無援,搞不好就被廢了雙腿雙手扔馬路上要飯了。
大胖子晚上來倉庫看了眼,來時他身邊多了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,這女的挽着大胖子胳膊,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騷勁。
大胖子笑着說:“小兄弟,明天時間就到了啊。”
我說明天會有人送錢。
大胖子看着我點點頭,“為了你們好,希望你說的是真的....”
我說當然是真的,不過現在我們有個要求。
“哦,什麼要求?”
我說我們要點吃的,還要兩碗水,不吃飽了明天沒力氣走路了。
他說這沒問題。
“親愛的,你去吧,小賣部老闆不是你妹夫嗎?去買幾個面包買幾瓶水,順便在幫我拿兩包軟玉溪。”
女人嗲嗲的說:“哎呀,雷哥人家腿疼不想走嗎,你老使喚人家。”
大胖子在她那塊兒拍了拍,笑着塞進去兩百塊錢,說晚上還得“好好使喚。”
女人微微一笑,扭着身段出去了。
這時長頭發說:“雷哥,這娘們是村裡的小姐?我看她不怎麼怕我們。”
大胖子說什麼小姐,阿龍你能不能文明點,叫小芳姐,我愛死這女的了。
長頭發皺了皺眉頭,他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,沒在說話。
過了不到半小時,女人提着個塑料袋回來了,她買了一些便宜的包裝面包,還買了三瓶礦泉水。
随後大胖子把塑料袋扔到地上,笑着摟着女人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