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後這人告訴我,周三順退休後住在文湖小區,具體住在哪棟樓幾單元他不清楚,要我們到那打聽打聽。
謝過這人,我們又趕往文湖小區。
文湖小區那裡房子很多,都是老式的六層樓沒有電梯,小區門口有幾桌老頭在下象棋,我跟下棋老頭打聽,我說大爺,咱們小區有沒有住着個叫周三順的。
“落子無悔,那我吃馬了啊,”老頭眼也沒擡的說:“周三順?沒聽說過啊,多大歲數的。”
我說可能比你年紀大些,以前在博物館工作的。
“在博物館工作的?
“你說的是周考古吧?”
我忙說對,就是周考古。
“那你還找什麼,”老頭放下象棋子指着西南方向說:“喏,廣場凳子上那老頭就是周考古。”
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。
隻見文湖小區小廣場那邊确實有一個老人,這老人背對着我們坐在闆凳上,雙手扶着拐棍,正在打盹曬太陽。
我和豆芽仔對視一眼,向那邊兒走去。
“周老?周老?”
我走到跟前叫了兩聲,他好像沒聽見,可能是耳朵背。
“老頭!”豆芽仔趴在他耳邊大聲叫了聲。
老人這才慢慢睜開眼,他一頭白發,臉上皺紋滿布,看着歲數很大。
他說你們叫我啊。
“什麼?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清,”他指了指自己耳朵。
我趴在他耳邊大聲說:“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王顯生的。”
老人開口說,你喊那麼大聲幹啥,我又不聾,是讓我回去吃飯?
“完了完了。”豆芽仔說這人不光耳朵背,可能是個老年癡呆。
“王顯生!王把頭!你認識不!”豆芽仔大聲說。
“什麼?中午吃什麼?”老頭大聲回豆芽仔。
“卧槽!”豆芽仔後退兩步,指着周三順說我果然猜的沒錯,老年癡呆了。
“回家吃飯了....”周三順顫顫巍巍的拄着拐棍站了起來。
“等等!你不能走!”豆芽仔伸手想要攔一下,我不知道豆芽仔碰到他了沒有,反正這老頭突然腳下一滑摔倒了。
拐杖散落一旁,周三順躺地上哎呦哎呦的叫,他的聲音引起了小廣場上其他人注意,我看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。
豆芽仔忙舉起來手說:“沒碰!我沒碰到他!是他自己摔倒的!”
就在這時,遠處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急匆匆跑了過來,這人是平頭發型,我叫他小平頭。
“爺爺!爺爺!”小平頭慌亂的把周三順扶了起來。
“你幹什麼!”他大聲質問豆芽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