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紙上寫下手機号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你好好考慮,時間最晚定在今晚10點,過時不候。”
“芽仔我們走。”
出了廣告店,豆芽仔急匆匆跟上來說:“沒想到姓周的這麼精,差點兒就騙到他了,峰子你說要是那老頭死活不配合怎麼辦?咱們真去警察局舉報?”
我說舉報個屁,咱們幹什麼的?
今晚要是周三順不找來那咱們就躲進阿拉善,誰知道金風黃什麼時候在找上來。
回到新落腳點後一直等,到晚上九點多了手機還沒動靜。
時間到了9.40多。
桌上放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。
來電顯示是個陌生号碼,我接了電話沒說話。
“你好。”
“周三順?”
“我是,你不是一直想和我談談?”
“11點半,文湖小區小廣場,健身器材,你一個人來。”
對方說完直接挂了電話。
看了下時間,離11點半還有兩個小時不到。
豆芽仔也要去,他說周老頭要害人滅口怎麼辦,畢竟咱們知道他孫子的秘密。
我說不會的,他不敢,你們在旅館等我消息就好。
打車到了文湖小區,小廣場那邊兒沒有路燈,一片黑暗。
我翻開手機,借着微弱的屏幕亮光四下尋找。
“别找了。”就在這時,我身後響起了老人的說話聲,吓了我一跳。
我回頭一看。
此刻的周三順連拐杖都沒用,他筆直的和我面對面站着,雖然滿頭白發但眼神清亮,和之前風燭殘年的老年癡呆形象判若兩人。
“坐。”他指了指小廣場上的躺椅。
我和他并排坐在躺椅上,周圍一片黑暗靜悄悄的,人要是不仔細留意,根本看不到我們兩個坐在小廣場這邊兒。
“說吧,你想知道什麼?”
我直接開口問:“王顯生找過你,我想知道你當時告訴他的是什麼,為何讓他如此執着,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在進黑水城。”
周三順沉默了,我也不催,靜靜的等着他回答。
過了幾分鐘,他開口說:“那張羊皮紙寫的東西,是黨項族的秘密,是西夏文明的延續。”
“西夏宮文不同于普通西夏文,七百多年前隻在黨項貴族中流傳,不允許普通人學習,西夏是佛國,上面的西夏宮文破譯出來的其實是兩段話。”
“一段旁白,一段經文。”處在黑暗中的周三順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