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兩這歲數不大啊,快通知小女孩父母來吧,簽字先交手術費,患者病情我會随時跟進的,那就這樣。”梁醫生說完轉頭先行離開了。
随後手術室大門打開,護士推着擔架床,我看到小萱閉着眼睛臉色慘白吸着氧,手上還輸着液。
我和豆芽仔被告知暫時不能探望,要看的話隻能隔着icu玻璃窗戶看。
“小萱命保住了!”
我和豆芽仔在走廊抱在一起,開心的像個孩子又蹦又跳。這外人看到不知情的,還以為是媳婦生小孩要當爸爸了。
當時的醫院,出現群體性刀傷或者緻死性刀傷後醫院才會通知警察,像我們這種,簽單子時我就說的意外受傷,再加上我交費很快,最終沒有引起醫院方面的注意。
銀川第一人民醫院挨着前進小區,前進小區就在前進街上,走過馬路停車場就是醫院,我和豆芽仔就住那裡,輪流去醫院陪護。
沒有父母朋友來看我們,我們唯一依靠的就是彼此,可能當時在我們眼中,把頭扮演着父母的角色。
小萱第三天醒了,她能說話了,但是不能吃東西,梁醫生說沒有腹腔感染,要半月以後才能吃些流食,然後才能逐步恢複正常。
互相照顧的朋友經曆過生死,會更加珍惜。
阿育王塔,流淚佛,妙音鳥又怎樣,比不上人。
盜墓賊也是有愛的。
我問了小萱,問她是誰拿刀捅傷你的,是不是那個牽着狗的人?
小萱點點頭,痛苦的閉上了眼睛。
那人牽着狗,我确定之前在黑水城附近見過,應該是一個人,底細不明。
我當時心裡就發了誓。
“逼崽子,不論你藏在沙漠哪裡,敢捅小萱,你給我等着,等着我去找你。等着吧。”
.......
在醫院住院的第十天,來了一個陌生男人。
男人四十多歲穿着普通,身高一米八左右,短發偏瘦,當時豆芽仔回去休息了,我接班陪床,正在翻手機。
“你是.....”我疑惑的看着男人走進來放下果籃。
我不認識這人。
“小女孩恢複的怎麼樣了。”他拉來把椅子坐下,仿佛和我們很熟。
“我們認識?”我心裡起了戒備。
男人笑着說:“認識,怎麼不認識,我們可是好朋友。”
“你認錯人了,趕緊走,果籃拿走,”我看着他下了逐客令。
“鄙人姓金,名風黃。”他語氣平靜的開口說。。
我騰的站起來,把病床上的小萱擋在身後,腦門上緊張的出了汗。
送來果籃的這個男人,竟是銀川金氏兄弟中的老二......控制着阿拉善百分之七十的瑪瑙原礦,經營着遊戲廳,網吧,聽說好幾個市場的管理部也要定期給他交錢....
我心裡忐忑不安,強行鎮定的問你想要怎樣,你哥的失蹤和我們沒關系。
他搖搖頭,聲音平靜的說:“項雲峰是吧,其實你們當天住院我就知道了,我今天之所以親自來找你,是想和你談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