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之所以今天來找我,不就是為了那女孩兒嗎?”
“好,可以。”
“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,那女孩買兇殺人的事除了我們幾個,永遠不會再有外人知道,我以我母親的名義發誓,就算以後我進去了,也不會提那女孩名字的半個字。”
“什麼條件。”我問。
阿紮沖我勾了勾手:“走進點兒,我跟你講。”
我附耳過去聽他小聲講。
阿紮趴在我耳邊,除了告訴我這個條件,還告訴了我金風黃死時的細節。
他說劉智元告訴了他金老二家的住址,他埋伏了好幾天,終于在一天晚上逮到了金風黃落單的機會。
阿紮笑着說金老二死的時候就像條老狗,隻會趴在地上哈吃哈吃的喘氣,血順着三樓樓道往下流,就跟誰家在樓道裡洗了衣服一樣。
他一臉微笑說的輕描淡寫,我卻聽的膽戰心驚。
.......
半小時後,我獨自一人出了林中小屋。
我不知道阿紮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,他沒有跟劉智元提起過我,換言之,劉智元還以為我和阿紮素不相識,他更不知道血瑪瑙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“你們談的怎麼樣?”劉智元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。
我說已經談好了,那人發了誓,永遠不會透漏小萱的名字。
劉智元有些意外,他說:“雲峰兄弟你出了多少錢?”
我說出了很多。
劉智元聽後點點頭,說那就這樣,金家兄弟倒台,如今的銀川你們大可來去自如,我等下讓老六送你去車站。
我點頭說好。
劉智元不知道的是,阿紮答應把小萱的事爛在肚子裡,他并沒有要我一分錢。
至于阿紮說他以後要當什麼銀川王,我根本不會相信,權當是他受了刺激後的信口開河。
如今的銀川,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暗流湧動。
遊戲廳台球廳門口常能看到聚起來的一夥夥小混混,他們叼着煙,坐在摩托車上竊竊私語,不知道在互相交談着什麼。
金氏兄弟倒台了。
接下來接手金氏兄弟的是誰?
目前局勢不明,一切都還是未知。
至于阿紮讓我答應的條件,等時機到了,我才能說。
下午兩點多,修理廠六哥開皮卡把我送到了銀川火車站。
就在我下車關上車門那一刻,六哥忽然開口問了我一句。
“兄弟我問一句話,純粹好奇,你們一夥人到底做的什麼買賣?挺賺錢?”
我看了眼銀川站的大字招牌,回頭笑着說:“賺不了多少,比六哥你修車強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