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芽仔笑道:“剛才我看你睡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,哪敢叫你啊,放心吧,我沒睡,一直盯着了,從下午到現在,這大院門都鎖着,沒有一個人進出,咱兩什麼時候翻牆進去?”
“竟然都九點多了.....”
我張嘴打了個哈欠,看路上還有人,說在等等,11點以後再說。
又蹲了兩小時,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半,馬路上基本已經沒人了,有車的話也是偶爾開過去一輛。
“行動。”我起身說。
結果我剛起來就差點摔倒,豆芽仔眼疾手快把我扶住了。
蹲太久,腳蹲麻了。
麻的厲害,我動都不敢動,緩了五六分鐘才緩過來。
這時周圍一個人也沒有。
我帶好雙層的勞保手套,後退十幾米後開始助跑,然後一腳蹬在圍牆上,雙手發力,緊緊扒住了牆頭。
我感覺到牆頭上插的玻璃碴子後笑了笑。
根本不疼好吧。
随後我扒着牆頭翻進了院裡。
大院裡一片漆黑,我腳下都是雜草。
“快進來,别磨蹭,”我壓低聲音沖牆外喊。
“馬上,先等等,來人了。”豆芽仔的聲音從牆外傳來。
過了五六分鐘。
“沒人了,峰子我來了。”豆芽仔翻上了牆頭?
“快,我接下你。”
“不用,你讓開。”豆芽在蹲在牆頭上喊我退後。
我後退兩步後豆芽仔直接從牆上跳了下來。
黑燈瞎火的,我兩打開手機照明,随後彎着腰,鬼鬼祟祟的向院子裡走出。
這大院裡房子還不少,有六七間平房,院裡長了雜草,有好多鐵籠子摞一起堆在牆角,我估計這些鐵籠子都是以前養兔子用的。
黑暗中,豆芽仔小聲說:“喂,峰子,這裡不像有人住過啊。”
我說不知道,蹲了一天來都來了,怎麼着也得進屋看看。
六七間平房都上着鎖,個别房間窗戶上的玻璃都沒了,隻剩個窗戶框,人踩在窗台上就能直接鑽進去。
我兩挨個鑽進去。
房間裡一股黴爛味,都是些結了蜘蛛羅網的破家具。
不過,當找到第四間平房時,我發現有些不對勁。
之前幾間平房破破爛爛的連扇窗戶都沒有,唯獨這第四間平房換了新窗戶,我看鎖也是新的。
确認了屋裡沒人,豆芽仔用勞保手套包着手,啪的一下,一拳打爛了窗戶,碎玻璃散的到處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