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個精神病流浪漢,身上穿着塑料雨衣,正躺在垃圾桶旁邊睡覺,虛驚一場。
摩托車停在路邊打開雙閃,剛子皺眉看着手機分析說:“智元哥的黃面的早扔修理廠了,他平常坐的那輛奧迪不往回開,出事到現在快兩個小時了,他兩如果是步行,應該跑不過10裡地。”
“那.....”我皺眉問: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智元哥和小霞嫂是跑的,我們找不到,會不會是他們被抓起來了.....或者。”
“不可能!不會!”
我話沒說完就被他揮手打斷了,剛子說劉智元是老手,對付這種突發狀況有經驗,既然能跑掉,就不會那麼輕易被人抓住,他現在肯定藏在某處隐蔽的地方,或許因為逃跑時手機丢了無法和我們聯系,正等着我們過去救!
剛子話音剛落。
“來了!我說什麼來着!電話來了!”
“快說什麼情況!”電話是車隊某人打來的,剛子接起來便問。
“六哥!他人在哪!”
剛子呵斥道:“他媽的哪個醫院!說話說清楚!”
“确定?人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着?”
“好,通知兄弟們繼續找智元哥和嫂子,留意陌生電話,智元哥有可能借手機打來。”
挂了電話,剛子直接招呼讓我上車,我問他在哪個醫院,剛子就說了個人民醫院。
風馳電掣的趕到人民醫院,我和剛子見到了光頭六哥,他意識清醒,隻是右臉上有大片擦傷破皮。
剛子急切的問:“怎麼回事六哥,智元哥和嫂子呢?那幫下手的人什麼來頭!”
六哥抓着剛子的手,喘着氣說:“現在沒時間談這個,救人最要緊,剛子你帶上兄弟們快去找智元和弟妹,他們現在正躲在糖果廠。”
剛子一咬牙點頭說好,他又喊來兩個小兄弟照顧六哥。
随後我和剛子一道出發趕往糖果廠,路上,剛子通過電話通知了他那些兄弟們。
我兩離糖果廠最近,是第一個到的。
那個糖果廠是無證營業的小廠房,連個廠子名都沒有,就叫糖果廠,位置離羊肉街不遠,主要是生産跳跳糖,有時為了利潤也會仿制大白兔和旺仔奶糖,因為沒證都是偷着幹的,白天大門鎖着,到了晚上才加工生産。
從六哥口中得到這條消息,剛子一刻不停,火急火燎的想要趕過去救人。
我們率先到了地方。
糖果廠鐵門沒鎖,半來着,廠區裡有三間平房小屋,一片黑燈瞎火,連聲狗叫都沒有,出奇的安靜。
剛子拿上手電,抄起一根鐵管就想進去,就在他要進門那一刻,我拉住了他。
剛子意外的轉頭看我,問我幹什麼。
我皺着眉頭,看着漆黑安靜的廠院說道:“剛子哥,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對頭。”
“哪裡不對頭了?”剛子皺眉問我。
我說:“你回想回想,剛才在人民醫院,六哥别的話都沒說,第一時間讓你把人都叫到糖果廠,耿哥和宋哥的下場你也看到了,反倒是六哥,神智清醒,也隻受了些皮外傷。”
糖果廠大門前,剛子停下了腳步,他本來就黑,現在臉色陰沉的更加吓人。
“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。”
我搖搖頭,說沒什麼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