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突然這麼說,”我說當然沒得說,收留我們給吃給住。
老葛呵呵一笑,他身上還是穿着半月前那件包漿藍色羽絨服。
老葛從口袋裡摸出皺巴巴的煙盒,抽出來一支遞給了我,嘴上說兄弟來一根?
我看他手上皺巴巴的香煙,搖頭說:“不抽了,這兩天嗓子不舒服,老葛你叫我出來不是抽煙的吧?說吧,什麼事兒”
老葛扭頭觀望,小聲說:“兄弟你在這兒都待半個多月了,不悶的慌?今晚剛好有活動,我來叫你一塊去玩玩。”
我看時間都快十點了,問老葛什麼活動,我如今在躲仇人,不能在大街上抛頭露面。
“哎,這我知道,不讓你去大街上抛頭露面。”
“就在外面,在這蜘蛛巷裡,一月有4次活動,不去後悔啊!”
我還沒細問,就被老葛又拉又扯的拽着走。
銀川老城,晚上的蜘蛛巷裡一片漆黑。
到處都是破房子爛磚頭,不拿手電根本走不了,老葛硬推着我到了一處秘密地點。
那是一處用紅白雨布搭的大帳|篷,很大,從外面,看裡面燈火通明拉着燈泡,很吵,估計有很多人。
門口有個看門的認識老葛,直接撩開門簾讓我們進去,我好奇心起來了,在蜘蛛巷住了十幾天,還不知道大晚上的有這麼個地方。
一進去,裡面空氣煙霧缭繞,嗆的我咳嗽了兩聲。
“跟不跟!”
“他媽快點兒!三家不開牌!跟不跟!”
“催個屁啊!”
“跟了!”
“開!開!看底牌!”
一大幫子人叼着煙吆五喝六,嗓門大的震天響,而這隻是其中一桌。
我呆呆的看着這裡面十幾張桌子,臉色古怪。
這他媽!
竟然是個賭場!
而且是藏在蜘蛛巷中的黑賭場!
這些人主要玩的炸金花,沒女的,全都是大老爺們,有少數兩三桌在推牌九。粗略數一下人頭,就這麼大點兒地方,少說也有四五十人!
我臉色一變,當即扭頭就想走。
“唉,兄弟!”老葛一把拉住了我。
老葛笑着說:“别怕啊兄弟,這裡絕大部分都是外地人,根本不認識你那個仇家,放心吧,來都來了,不如陪老哥我玩兩把?我感覺來了,感覺能赢錢。”
我黑着臉甩開老葛,說你玩吧,我外面等你。
老葛在落難之時給我們提供了栖身之所,這是我欠他的人情,但我甩開他不是不給他面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