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(第7頁)

小萱拿起手機放到耳邊,終于鼓起勇氣開了口。

聽不太懂,我猜測大概意思是,老師你好,我是以前你的學生趙萱萱,抱歉這麼早打擾你。

對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憶,随後音調突然加高,叽裡呱啦講了一大堆。

這通長途電話打了近二十分鐘才挂。

我說小萱怎麼你普通話這麼好,你這老師怎麼講話這樣子的。

小萱說她爸的漁業公司,包括股東在内有一半都是内地人,她很小就學普通話,自然會講。

我又問她,“怎麼樣?這位李子昂老師答應了沒?”

小萱點頭道:“他早上要上課沒時間過去,不過他答應下午或者傍晚去找那個報亭,幫忙問問看。”

我松了口氣,點頭說好。

兩地相距數千公裡,眼下我隻能在心裡默念,希望東西還在報亭,要是不在了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
.......

一夜沒睡上午會發困,我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,腦海裡大量片段像放幻燈片一樣不停閃過。

芥侯,長春會,把頭,紅姐,姚玉門,金風黃,阿紮,妙音鳥,九清水,流淚佛,老學究,藍藥水......

“想什麼呢峰子?”我忽然聽到了豆芽仔叫我。

睜眼一看,周圍又什麼都沒有。

“魚哥你在那兒幹嘛?”我擡頭看到魚文斌正站在防空洞頂上,不時來回看着周圍。

他順着台階跳下來。

“我們昨晚後半夜回來,你有沒有聽到一種聲音。”

“聲音?什麼聲音,”我說沒聽到什麼聲音啊,防空洞這裡隻住着我們幾個人。

魚哥揉揉太陽穴,“可能是我神經太緊張,我好像聽到了類似打鼓一樣的聲音,就跟小孩玩的那種撥浪鼓一樣。”

“撥浪鼓?”

我想了想,說魚哥你可能真聽錯了。

他點頭又問:“不說這個,之前那斷手你好像知道是誰的。”

我告訴魚哥,說那人叫陳建生,一年前認識的人,曾經和人合夥陷害過我,算是有過節,結了梁子。

“挺牛逼的啊這幫人,砍了手給送過來,不知道是主動示好還是想吓唬你們。”

我兩正聊着,老文提着一個大塑料袋過來了。

“老闆,我帶了迎賓樓堂爐烤鴨,晚上去屋頂喝酒啊。”

我強笑着說不了老文,現在沒什麼心情。

老文天生是個樂觀派,有時候說話又像個哲學家。

他笑道:“知道你忙,但是呢,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,我可不是貧白無故找你喝酒的,你們都沒看電視新聞吧?”

我問老文電視上有什麼新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