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到一個穿羽絨服的男人坐在地上,他臉上笑着,正無聊的撿起碎玻璃,往我們這裡丢...
是精神病謝起榕.....
“他媽的!”
智元哥終于忍無可忍,他做勢就要沖上去,不過被魚哥拉住了。
魚哥站起身,臉色凝重的看着謝起榕,開口說:“我魚文斌從小不說假話,我打不過你,但為了朋友,我願拼死一戰。”
謝起榕不丢玻璃了,他搖頭笑着說:“你想護着項峰峰讓他跑啊?沒可能的,這裡又沒窗戶,隻有這一個出口,隻要我不倒下,他跑不了的。”他說這話分析準确,又宛如正常人。
說完這話,謝死榕突然扭頭看向門口,眉頭一皺。
我仔細一聽,好像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。
幾秒鐘後,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“謝師傅,你不該跑出來啊.......”說着話,一身灰色中山裝的吳樂進了澡堂。
謝起榕眉頭緊鎖,他看着吳樂身後的兩名中年人,像是陷入了思考。
忽的,謝起榕一拍手。
“小吳!”
“你是以前跟着鄭大膽的小吳!”
吳樂臉色微變,開口說:“當今世上,也隻有謝師傅你敢這麼叫副會長了,副會長年歲已高,謝師傅你卻還看着這麼年輕。”
“哈哈。”謝起榕笑道:“人還得鍛煉,得練氣!我天天練當然年輕了,改天有空了我教你,你看你都有了白頭發。”
吳樂置若罔聞,單手指着我說:“謝師傅,這人,我要這人。”
“你要項峰峰?”
“不行不行,那不能給你,我幹兒子要他的命我怎麼能放過他,今天别說是你,鄭大膽來了都沒用!”
說完話,謝起榕看着吳樂攤開雙手,滿臉笑意的說:
“白玉清死在了女人肚皮上,魏文通前兩年中風了現在上廁所都要人扶着,馬燈泡遠在千裡之外的皮縣養老院。”
“如今會裡,我天下第一!
“誰人能擋!”
聽到這麼霸道的話,吳樂身後跟着的兩名中年人臉色變的很難看,面相上已經露了怯。
看到這一幕,謝起榕開懷大笑,那笑聲肆無忌憚充滿瘋狂,根本無視了他面前的吳樂三人。
這時,其中一人明顯動了怒,在沒得到吳樂命令下,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,卡嗒一聲拉開保險上了膛,黑洞|洞的槍口對準了前方。
吳樂不說話,并未制止。
謝起榕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,他就這麼一步步走上前去,彎下腰,把自己額頭頂在了槍管上。
“打。”
“你打啊。”謝起榕催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