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那天情況,馬德明下午還生龍活虎,到了晚上8點多卻突然沒了氣兒暴斃而亡,而且他死時衣服穿的好好的,死的非常突然。
這時豆芽仔厭惡的說:“真是老馬,有人把他刨出來了,這幹嘛?專門過來吓唬我們?是不是九清水清理門戶了。”
“不對.....不是那樣。”我搖頭否定。
那個時間段,九清水和把頭正在處理積沙墓地宮,如果是九清水做的,基本上不會多此一舉把馬德明屍體送來。
不管是誰這麼幹的,我總覺得是在向我們這夥人,釋放某種信号。
魚哥擦了擦手,開口道:“看來你們幾個仇家不少,猜來猜去沒用的,正好現在沒風,跟着拖行過來的痕迹找過去看看,看看從哪來的。”
魚哥一番話點醒了我。
是啊,沙漠狼拖着木頭闆過來,在沙地上一路留下了痕迹,現在看着比較明顯,若是等起了風,沙子就會掩蓋住這些痕迹。
想着想着,我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個人影,這人披頭散發看不清面貌,牽着一隻大黃狗。
事不宜遲,要想搞清是誰幹的,必須抓住眼前線索有所行動才行,就這麼等着,太被動。
我說:“以防萬一,芽仔,你拿好刀看好營地,看好小萱小米,我怕調虎離山。”
“等我們回來。”
豆芽仔知道帶這麼多人和東西不方便,當下咬牙道:“放心吧峰子,我晚上就不合眼了。”
“走。”
留下一句話,我和魚哥跟着地上的痕迹一路小跑。
哨子聲我們能聽見,證明這人絕對跑不遠,很可能在十裡地之内。
一路小跑了近個把小時,我眼前突然出現個大沙坡,沙坡很陡,向下延伸成40度。
追到這裡,拖行留下的痕迹突然消失了。
魚哥舉着手電四處看了看,說:“小心點,下去看看什麼情況。”
我點頭說好。
騰格裡很大,像這種沙坡有很多,在白天都不引人注意,更别說晚上了,我腳踩到上面沙子已經沒過了膝蓋。
淌着沙子下了沙坡,此刻月光清冷,天上繁星點點,我環顧四周,駭然的發現這一片區域竟然是實心土地。
腳下土壤呈淡黑色,周圍有零零散散的碎石幹草,透露着一片荒涼之景。
我握緊刀把兒,跟在魚哥身後。
光注意看四周了,走着走着我忽然被絆了一跤,差點摔倒。
我站穩後低頭一看,發現絆我的,竟然是一把斷成兩截的木把短杆洛陽鏟。
現在市面上洛陽鏟基本都是不鏽鋼套管,隻有考古隊用木把(怕弄傷文物)。
相比于我們平常用的洛陽鏟,短柄洛陽鏟目的性強,就是要帶下盜洞破棺闆,河南一帶盜墓賊用的多。
我還發現一點,斷掉的一截洛陽鏟,把手處刻着一個字,“六”。
洛陽鏟是我們吃飯的家夥式,如無意外,絕計不會随便亂丢。
難道是回關那些人留下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