辮子男一槍打在了朱寶扣肚子上。
朱寶扣悶哼一聲,捂着肚子不停的大喘氣,鮮血順着他指頭縫往下流。
做完這一切,辮子男又把槍口平移,對準了坐在輪椅上的老學究。
“别。”
老學究跟剛睡醒一樣,他坐在輪椅上舉起手道:“你們也知道,我都沒找人,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争東西,我一把老骨頭了,要再多的錢也花不上。”
“哦,對了,你們放心,”老學究說完補充道:“我回去後什麼都不知道,你們好好想想,東西已經到手了,殺了我對你們沒有半點好處。”
看着輪椅上行将就木的老學究,九清水皺眉想了片刻,最後沒有選擇動手。
至于毫不起眼的把頭和我們一夥人,九清水隻是掃了一眼,或許在他心中,我們這夥人對他最沒威脅。
天亮時分,九清水的人離開了,這夥人帶走了淚佛,燒了留下的所有帳|篷,又讓人把死掉的屍體埋在了沙坡上。
就在後半夜,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間,局面大變,一直滿口規矩講仁義的九清水,卻突然下了最狠的手。
我一直沒敢說話,那是因為我快吓死了,沒見過這樣的場面,我怕會被突然搜包,若是那樣,包裡的妙音鳥就會發現。
還好,着急離開此地的九清水,選擇忽視了我這個不起眼的小散土。
小米一直抹眼淚,廖伯腿上被打了一槍,血止住了,但廖伯的狀況不怎麼好。
等九清水一夥人離開,把頭這時突然開口說:“老友,我們還有多長時間。”
老學究看着把頭笑了笑,他也沒讓小凱扶着,而是自己突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,站的筆直!
老學究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他雙手背後,看着九清水那夥人離開的方向,淡淡道:“顯聲啊,事情雖然出了點岔子,但結果和我預估的差不多,我們的協議依然有效。”
“另外,”老學究突然轉過頭來,看着我說:“年輕人,希望我活着的時候不要在見到你......”
這時,小凱看了看時間對把頭說:“你們還有一個小時時間,往西走,兩個月以後出阿拉善上國道,上國道後可以去蘭州落腳,也可以去榆林,銀川不能去。”
把頭點點頭,彎腰向老學究拜了拜說:“既如此,那我們就走了,您保重身體。”
老學究笑着擺擺手,意味深長的說了句,顯聲,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黑還是白了。
......
上午8點,騰格裡某處。
“快走,廖伯換人背,”把頭滿頭大汗,一直在催促。
我們提着幾個大包跑了一路,已經累的氣喘籲籲,豆芽仔背着廖伯滿頭是汗。
我喘氣說:“把....把頭,休息十分鐘吧。”
“不行,不....不能停。”把頭看了眼身後,同樣喘着氣說:“不安全,不敢停。”
老學究隐藏的真實身份比較敏感,這老頭現在還活着,都超一百歲了,一些具體的事兒我也不敢說,等哪天等他死了我在說,我估摸着應該快死了。
老學究給了我們一個小時時間逃跑,他讓我們往西邊兒跑,并且告知我們,要在阿拉善藏兩個月,等兩個月風平浪靜之後才能離開阿拉善上國道,還說銀川不能回,要麼去蘭州,要麼去榆林。
要藏兩個月,這麼多人吃什麼喝什麼,我問把頭藏哪裡去,把頭告訴我三個字:“去據點。”
“據點”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代号,就是說的阿拉善那個廢礦坑。
我很不解,因為礦坑裡已經沒什麼吃的喝的,我們上次藏那裡頭等廖伯,幾乎已經把東西都消耗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