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泥窖周圍很快濕了一大片,開始逐漸往地下滲透。
我仔細觀察了滲透的快慢。
哪裡滲的快,說明地下可能都是土,沒石頭,反之,要是滲的慢,說明有石頭,影響了土層吸水性。
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,最終認準了一處點兒。
随後我快速摸向後腰,那裡綁着一圈稍微粗點的硬鐵絲,這就是我用的褲腰帶。
“呵,呸。”
我朝手上吐了口唾沫,用力把硬鐵絲掰直,然後在鐵絲前段彎了一個小勾。
順着選好的地方,我來回鑽鐵絲。
慢慢把鐵絲朝下鑽,等硬鐵絲完全下去了,在把頭倒過來,用帶勾的那頭探下去。
下去大概一米五吧,我小心翼翼收上來一看,發現帶上來的那一點點土層,顔色有了變化。
搓一搓,聞一聞,舔一舔。
我心裡就已經完全确定了。
泥窖地下,大概4到5米深的位置。
就是一個唐墓。
把鐵絲重新綁到褲腰帶上,兜上褲子,我吹着口哨,漫不經心的用腳踢了兩下土,想把那個探下去的小眼掩蓋住。
這時,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。
“叔叔,你幹什麼呀。”
我慢慢回頭一看,發現泥窖坑上頭蹲着一個小女孩。
這小女孩最多五六歲,和剛才那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眉眼之間有些像。
她手裡拿着攪糖,就是兩根小木頭棍來回攪合着吃的那種糖。
小女孩玩着攪糖,吸溜着鼻涕說:“叔叔你不講衛生,老師說不能随地小|便,你怎麼尿我們家酒窖裡了。”
“我要去告訴姐姐。”
我當即兩步上前,一把搶過來她手中的攪糖。
她伸手要,我就是不給。
小女孩哇的一聲就哭了,開始躺地上來回打滾。
“桐桐!怎麼了桐桐!”
年輕女孩聽見了哭聲,慌忙跑來了後院。
我早就把攪糖扔沒影了,現在是兩手空空。
“孩子淘氣,随地小|便,說了她兩句就哭了。”
我指着沒幹的泥窖說:“你看看,别看她人小,量還挺大的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不聽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