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她是不是趙清晚,管她給我照相按手印幹什麼,想不通就不想了,重要的是我解開了大半年來的一個心結。
把頭沒有忘記紅姐。
沒有忘記孫家兄弟。
我也相信把頭說的那句話。
江湖漫漫,還會相見。
後半夜天上出了月亮,這裡晚上根本沒車,光站着不動身上很冷。
魚哥用手機放了一首歌,我們聽着歌走在傅村的小路上,放的歌是當年歐得洋唱的孤單北半球。
走了一會兒,我們路過了金盞村。
魚哥突然碰了碰我,讓我往那邊兒看。
我扭頭一看。
金盞村路口北邊有條小河,我看到一個女孩在河邊燒火做飯,鍋蓋冒着熱氣,不知道是在蒸饅頭還是幹什麼。
陝西是面食之鄉,這裡很多人都是自己蒸饅頭的,外頭買的饅頭不行,太軟,拳頭大的饅頭一捏就沒了,變成雞蛋大小的了。
這女的不睡覺,大半夜起來做什麼飯?
我好奇說過去看看。
這女的就是上移動夢網的那個,沒記錯的話,提燈籠老頭叫他圓圓。
“是你兩?”她認出我了,畢竟之前剛剛一塊坐出租車。
我說這才幾點,天還黑着,你跑河邊燒火做飯?家裡不能做嗎?我看看鍋裡做的什麼。
“别動!”
這女孩瞬間起身攔在鍋前,怒聲道:“滾!”
我說你怎麼罵人,有沒有點素質。
我就問問你鍋裡蒸的什麼,怎麼,你還要打我。
“我鍋裡蒸的什麼和你有關系嗎?你想吃?行啊,一百塊錢一個。”
五分鐘後。
我和魚哥呼呼吹氣吃着棗糕。
魚哥問我怎麼樣,香不香。
我說香,加了棒|子面真是又甜又香。
叫圓圓的女孩笑道:“在吃一個半價,隻要50塊錢。”
我笑道:“你跑河邊幹什麼,家裡不能做?”
“家裡不讓就來這了,我天不亮蒸好,早上七點就給我男朋友送去。”
我又從鍋裡拿了兩塊,随手丢給魚哥一塊道:“你叫圓圓是吧,剛才我可是看到了,你上網搜的盜墓,怎麼,你想盜墓?”
女孩圍着圍裙,皺眉道:“我好奇搜搜怎麼了,你看到了又怎樣,你是警察嗎,把我抓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