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黑燈瞎火,我們躲在磚房裡,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。
“滴滴.....”12點整報時。
“小米,有沒有情況。”
“峰哥一切正常。”
“繩梯怎麼樣了?”
小萱咬着手電說接好了。
“動手。”我扔給豆芽仔旋風鏟,豆芽仔又扔給了魚哥。
“你怎麼了?”我看老王拿着旋風鏟,手一直在抖。
“我.....我們要是被抓到了怎麼辦,我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。”
“抓到個屁。”豆芽在帶着頭燈踢了老王一腳,說你别給我掉鍊子啊,媽的,你要掉鍊子了給你埋坑裡。
我定好了位置,招呼衆人開始向下挖,挖出來的土全都推到了紅磚房裡。
凍土有一米多深,起初速度不快,下鏟子很吃力,但下去一米多就不是凍土了,速度快了起來。
我時刻注意着周圍的風吹草動,一旦有動靜便揮手喊停。
下鏟,挖土,撩土,慢慢的,在地面上已經看不到我們人了。
深度下去以後,袈起轱辘車,小萱搖動搖把兒将土框卸下去,我們裝滿後她在快速搖上來倒掉。
挖着挖着,我意識到了一件事。
恐怕在怎麼努力趕工,今天晚上也打不到墓道裡,埋的太深,照這個速度一晚上下十五六米,最少需要兩晚,如果底下墓葬塌了,更加麻煩。
到了後半夜四點多,覺得差不多了,我拍了拍豆芽仔示意爬繩梯上去。
豆芽仔上去後是魚哥,我最後上。
上去後找來木棍,把棍子搭在盜洞口上,然後蓋上雨布,最後在挖幾鏟土蓋住雨布。
“收拾東西,收工,今天在幹一晚就下去了。”
“老王,”我指着磚房說:“你今天白天就在這裡,一定要看好,誰都不能進去。”
老王拍了拍頭上的土,說我知道了。
将轱辘車,繩梯,旋風鏟鎖到磚房裡,我們暫時離開了硫酸廠。
白天我老翻來覆去睡不着。
這個墓有難度,我就怕白天有人發現了磚房的秘密,豆芽仔呼呼大睡一點兒不擔心。
躺不下去了,中午12點多我去了廠裡。
我沒想到在廠區門口碰到了姜圓,她看起來等了有一會兒了。
“我怎麼打電話你不接啊?”
我沒想到她找過來了,便撒謊說沒看到。
“都幾天了,我們什麼時候動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