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起榕笑了兩聲突然不笑,他指着幹爺突然說:“你也得死啊。”說完一步步朝前逼近。
幹爺後退一步,開口說:“我要是死了,就沒人去救阿妹了,。”
謝起榕楞了楞,問阿妹是誰。
幹爺說:“阿妹是你妻子,是你老婆,你還有個小孩,他們都住在佳木斯精神病二院,你忘記了?”
聽到這話,謝起榕眼神陷入了迷茫。
幹爺繼續道:“你記不記得,精神病院地下室有個小門,阿妹和你孩子就藏在裡面,謝師傅你去看看吧。”
謝起榕抹了抹臉上的血,突然指着幹爺大罵:“你糊弄鬼呢,!我他媽還是童子,煉精化氣知道不知道!我化了五十年了!”
“都化完了!”
“去哪生孩子!”
幹爺咬牙說:“是在你沒化完之前有的。”
謝起榕擺了擺僅剩的一隻胳膊:“行了行了,你别扯淡,我想起來你是誰了,你不是老幹嘛,我不殺你了,走吧。”
“怎麼?你還想打?”
幹爺起身搖頭:“現在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,謝師傅,人我帶走了,會裡還會來人的。”
幹爺一揮手,車上下來人把躺血泊中的幾人擡走了,随後車子發動離開。
一共三輛車,兩輛都走了,我在最後一輛車裡對司機喊:“走啊!你愣着幹什麼!”
司機臉色發白,他抓着方向盤的雙手小幅度輕微顫抖。
原來是謝起榕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車前。
他單臂橫欄,擋住了車。
司機吓傻了,我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就跑!
謝起榕大叫着追了上來。
這時司機緩過神來,一腳油門開車跑了。
都他媽跑了!就剩我了!
我跑的飛快,回頭看了眼。
月光下,謝瘋子單手高舉着撥浪鼓,滿臉微笑,大長腿一跨兩米,飛快的朝我追來。
人在極度驚吓時往往能爆發出自身潛力。
機修廠三米多高的圍牆,我一個箭步爬上前翻了過去。
機修廠小磚房很多,道路巷子也很多,不熟悉的很容易迷路,我驚慌失措下瞎跑亂撞,看到一戶房子窗戶下有個大缸,我藏在大缸裡自己蓋上了蓋兒。
估計這口缸以前是腌鹹菜用的,缸底有一些豆漿,都長了一層白毛,味道很嗆,我喘氣都不敢喘,臉上出了汗。
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,2點多了。
我心裡默念:“佛祖保佑,佛祖保佑,找不到我,找不到我。”
也沒過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