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次表示感謝後,小米躺在擔架床上被推出來,我們跑着跟了過去。
進了看護病房,護士挂藥後叮囑了我們兩句出去了。
小米身上蓋着厚被子,隻露出來腦袋。
看着她蒼白的小臉,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。
吳爺離開後我一直刻意躲着小米,甚至有時候害怕她,我總感覺小米身上有層霧,這層霧将她渾身包裹住了,讓我看不清。
我沒想到她會這麼極端。
魚哥一臉風塵仆仆,他疲憊的拍了拍我肩膀說:“不要自責,人活着就好,你出來我有話說。”
來到醫院走廊,魚哥轉頭道:“雲峰,剛才來的路上你有沒有注意到?養老院西門門口停了四輛白金杯。”
我搖頭說沒注意到,剛才一心想着趕時間,沒有看到,怎麼了?
魚哥皺眉說:“我留意了一眼,副駕駛上有個男的和我對視了,那人給我的眼神不太好。”
“魚哥,會不會是剛才你太緊張了,看錯了?”
魚哥搖搖頭說不清楚,或許是我太緊張了。
“還有雲峰,這兩天我去河南也不算白跑,幾個小時候認的師兄答應我了,他們當年和我一樣最早是俗家弟子,現在時間久了,已經成了真正的修行人了。”
“是那種和尚?”我問。
魚哥點頭:“是啊,正兒八經的受戒武僧。”
“魚哥你去休息下吧,趕了一天路,我晚上守着。”
在補辦住院手續時出了問題,小米沒有身份證,我撒謊說身份證丢家裡了沒拿。
不知道能拖幾天,要是沒身份證,正規住院手續就辦不下來,還有可能引起某類人注意。
拿着單子回到病房,我看到紅眼睛黃天寶盯着窗戶外看。
“怎麼了?”
我說話他沒回應,當即也看了眼。
我們在高樓,樓下醫院北門口停着四輛白金杯,金杯停成一排,副駕駛窗戶落下,有人拿着煙伸出來一隻手。
看不清人的長相,想起魚哥剛才的話,看了看還昏迷着的小米,我起了一絲戒備。
讓紅眼睛守好小米,我去陪護房找魚哥。
“你看,我就知道,我沒說錯。”
我說不能确定啊魚哥,說不定那幾輛金杯隻是路過,恰巧停在了醫院這裡。
“恰巧?”
魚哥面色一冷,搖頭道:“沒那麼巧,大晚上這都幾點了?剛才那幾輛車還在養老院,現在就到醫院了,真這麼巧?”
我說那怎麼辦。
魚哥起身走到窗戶前,他側身看着樓下說:“醫院是公共場所,一般情況下沒人敢來鬧事,我們等一等,等到天亮在看看,如果這四輛車還不走,那就有問題了。”
我點頭說好,聽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