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到沙發上,看着她寫合同。
女孩低頭寫着字,她頭也沒擡的突然問:“尤經理吃了多少。”
“什麼?”我說我沒聽清。
女孩放下筆,擡頭看着我問:“我問你,他中間吞了多少。”
“這個......”
女孩笑道:“沒事,你直接說吧,我其實都清楚。”
我說我們1800一月租的,尤經理讓我報300,他拿1500。
女孩點了一根煙,很細的那種女士香煙。
她纖細修長的手指敲着辦公桌,開口質問:“你不像生意人,而且那棟樓挨着山位置偏,不适合做買賣。”
這種突然質問的語氣讓我感到不舒服。
我從沙發上坐起來,笑着反問:
“你看我像幹什麼的?”
第240章
刨到了東西
這女孩叫白睫瓊,斌縣大禮堂是她家裡傳下來的産業,到她這一輩,正好第三代。
我起初還不理解,她既然知道尤經理經常中飽私囊,為什麼裝做什麼都不知道?
也是後來才清楚,尤經理爺爺和她爺爺是非常好的兄弟關系,白家老爺子身體不好了,但還活着,她不想撕破臉皮。
還有一點,這點也是最重要的。
白睫瓊當時在彬市有關系,她知道幾年後自家這裡會規劃拆遷,要建一個大型廣場,到時拆遷費是一筆巨款。
所以她才不擔心生意不行,總結就是,“随便吧,我等着當拆遷戶了,躺平了。”
沒點膽子怎麼敢幹這行?
她說的話我不怕,因為隻要我不說漏嘴,她根本猜不出來我是幹盜墓的。
從辦公室出去,尤經理着急的來回踱步。
“怎麼樣兄弟?有沒有露餡?”
我回頭看了眼辦公室,笑着拍了拍尤經理肩膀:“放心哥,我給你圓的好好的。”
“好兄弟!”
尤經理喜出望外。
“幫我大忙了,抽空請你吃飯啊兄弟。”
從大禮堂走着回到小樓,接近中午飯點。
“大爺你還給花澆水呢?太陽不大,别上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