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,如果你賣給專門信佛的有錢人,如果這有錢人聽說過月天和尚,那多少錢我說了算。”
“我說幾十個是它,說一百個也是它,懂了?”
魚哥開着扶着方向盤,開口說了句。
“别忘了,你答應我的一百萬。”
田三久放下玻璃,冷風吹進來,他看着夜色說:“塔刹隻是附帶品,鐵佛寺的鑄鐵佛才是我真正要的,隻要我能得到,你們該得的那份錢自然會得到。”
“那關于鐵佛,你有什麼線索?”我問。
田三久沉思道:“看來當年是白庭禮藏了塔刹,但他不知道鐵佛藏在哪,所以才會拜托我來找。”
“當年王小琴和白庭禮之間的誤會,伴随當事者相繼去世,已經沒人能知道真相了,不過這事我會接着查下去。”
他對魚哥和我說:“你兩記得,白天去廠裡倉庫,找人拉幾袋水泥把地面處理好,我有消息了通知你們。”
........
田三久把塔刹卸到了他住的村裡。
一夜沒睡,我和魚哥在車上眯瞪了一會兒,上午十點左右,我們又開車回了二棉廠。
南廠區施工,在倉庫口堆着大量水泥,我們用幾袋根本不會被發現。
不幹不行,廢倉庫水泥地上全是沖擊鑽打的坑。
除非在荒山野嶺,在别的地方,幹盜墓的事後要想不被抓到,一定要做善後工作。
要不然拍拍屁|股走了,說不定沒浪幾天就被逮了。
關上倉庫門,和了水泥,開始幹活。
魚哥抹着地面,笑着說:“雲峰,我打聽過,以現在哈爾濱的房價來看,一百萬足夠買地方開武館,到時候在買些訓練器材,我一個人要是忙不過來在請幾個教練。”
我笑道:“魚哥你會開店?别倒閉了。”
“胡說!”
“我本事在這裡放着,怎麼可能倒閉。”
“得,魚哥你别生氣,我開玩笑的。”
“快幹吧,幹完咱們吃飯去。”
我和魚哥邊閑聊邊幹活,突然倉庫門被推開了。
我們沒鎖隻是關嚴了,也沒想到有人會來這裡,想跑也來不及。
“唉?”
“小子,你幹什麼呢這是?”
看到來人,我讓自己别慌。
“興爺,你怎麼跑這兒來了,我接的活,抹地面,你看這倉庫年久失修,地面都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興爺還穿着那身包漿軍大衣,手裡提着個黑塑料袋。
他推門進到廢倉庫,看了後大聲道:“這他媽是怎麼了!上月這裡還好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