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蘭蘭的舞女開車打着方向盤,她同樣低聲道:“沒錯天哥。”
“血債血償!”
我無奈閉上眼。
腦海中浮現出了撥浪鼓的樣子。
第273章
雪中拖刀行
那次圍補失敗後,謝起榕留在了榆林,當時在河邊兒,他舉着小棍追天上飛的貓頭鷹去了,他自此之後下落不明,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裡。
說實話,我都不知道謝起榕為什麼一直會記得我。
要知道,他連長春會那些昔日舊友都不認了。
楚大河砍掉他一隻手,自己卻丢了命,現在他這自稱孫子的楚小天又來找謝起榕報仇了。
女孩蘭蘭開着車高速行駛,我手被铐上了,當下忍不住又和對方搭話。
“兄弟,你給我解開,咱們有什麼事都能商量。”
“你隻見過他一面,根本不知道姓謝的有多厲害,那就是個瘋子!你去哪找他?再說了,你去了恐怕就是有去無回....”
“閉嘴!”
楚小天眼神堅定,指着我厲聲說:“姓項的,你聽着,憑我爺爺在會内的地位,不難找到姓謝的在哪。”
那把大刀用黑布纏的嚴嚴實實,就放在車座下,楚小天拿起來,輕摸着刀柄說:“我們楚家的刀,當年還要強過北平煤馬刀,爺爺曾說過,他說我天分極高,缺的隻是經驗。”
楚小天人眼神堅定,我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底氣,就聽他繼續自言自語的說:
“我五歲摸刀,十五歲融刀式,18歲通刀勢,但凡楚家刀勢一出,誰人敢擋我!”
我不懂什麼刀勢,隻是感覺聽起來很牛逼。
“天哥,别跟這人廢話,我們在有三個小時左右到地方,你要不要在跟秦爺打個電話?”
“不用了,地方已經确定,秦爺告訴這些已經冒了風險,我們不能得寸進尺。”
“喂,能不能路邊停下車,我想上廁所。”
“老實點!”
開車的蘭蘭冷聲說:“老實配合,在敢耍小心眼,把你xx一刀剁下來!”
她現在說話的語氣和眼神,和之前嗲嗲的迪廳舞女形象完全判若兩人,就不像是同一個人。
手被铐着,上了高速也沒法跳車,兩個多小時後到了榆林。
這天氣很怪,兩地間距幾百裡地,鹹陽那邊兒沒事,淩晨三點多,榆林這裡卻下雪了。
片片雪花落在車的前擋風玻璃上,導緻必須要開雨刷器才行。
去的地點不是榆林市内,是榆林一個地方很偏的鄉鎮,車開的快,有個路标牌在窗外一閃而過,沒看太清,好像是谷地什麼村。
進村後車子速度就慢了,這時候還是後半夜,村民都在睡覺,最終車停在了一家養殖場門口滅了燈。
大門緊閉,一片黑燈瞎火,西南牆角堆着一大堆雞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