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誰!我解個手!”
“閨女你别出來了!外頭冷!”
這男的喊完後,下意識後退了兩步,對我說:“你....你還帶着手铐,你是不是監獄裡跑出來的逃犯,你要什麼就說,不要害我們。”
“什麼他媽的逃犯,我不是逃犯,也不害你,有沒有老虎鉗?”
“有有!你等着!”
他急匆匆跑回屋裡,拿出來一把鉗子。
我背轉過身說:“看準了,幫我搞開。”
這男的一臉緊張,連續嘗試了四五次,終于脫下了手铐。
“兄.....兄弟你可以走了吧?”
我從兜裡掏出幾百塊錢,遞給他說:“天亮之前我不能走,你放心,我不進屋,我就在這待着,這錢給你。”
“真給我?”
我皺眉說真給你,要不要,不要我收走了。
“要,我要!”
他把錢裝自己兜裡,又有些不放心的問:“兄弟,你是不是想讓我幹什麼?我就是個賣窗簾的,不幹犯法的事,你可千萬别害我啊!”
“你這人!我沒事害你幹什麼!”
“不過你收了我的錢,的确得幫我個忙。”
“你幫我找雙鞋,腳快凍爛了,然後有沒有充電器,幫我把這個充上電,能開機打電話就行。”我把手機遞過去。
這男的立即搖頭:“沒,我們家沒有手機,也沒有手機充電器,兄弟你要打電話的話可以用座機,我們家有座機。”
我說好,座機也行,帶我去。
拍了拍身上積雪,我跟着這人進了他家北屋。
想着把頭手機号,我打了過去。
“?怎麼回事?怎麼打不出去?”
聽我這麼說,這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,他吞吞吐吐的說:“我.....我忘了,家裡電話昨天下午就欠費了。”
......
我放下電話,豎着耳朵聽了聽動靜,小聲問:“你聽到了什麼沒?”
是外頭有人唱歌的聲音,聲音不大,但在深夜聽的比較清楚,說是唱歌,又聽的像是人很随意的說話。
“找啊找啊找朋友,你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“敬個禮啊握握手,我們還是好朋友。”
“邦邦邦!”三下搖撥浪鼓的聲音。
“咕咕.....咕咕咕....”
小院半空中,一隻貓頭鷹不斷的來回盤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