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繼續一瘸一拐的朝前走,碰到一個人就問照片删了沒,連五六歲穿開裆褲的小孩都問,把好幾個小孩都吓哭了。
看唐貴老婆走遠了,豆芽仔松了口氣說:“根據我的觀察,這老娘們算是真瘋了,估計是受刺激太大了。”
不知道怎麼回事,我突然想起了謝起榕。
瘋子和精神病應該一樣?
我在想,要是唐貴媳婦碰到了謝起榕,問他照片删了沒,會怎樣?
以我和那瘋子的幾次接觸猜測,沒準謝起榕會親她一口,然後用闆車把她拉回去鎖起來了。
回去後我們煮了七八包方便面吃了,這個點吃了飯晚上也不用吃了,飯桌上薛師叔問魚哥去哪寄快遞了,走了一天了還不見回來。
把頭笑着說:“文斌剛給我打了電話,他說在縣城遇到了一個朋友,說晚上要聚聚,讓我們别等他了。”
“砰砰砰!”
“砰砰砰!”
我們剛吃完飯,突然傳來了兩聲急促的敲門聲。
“小唐?你怎麼過來了?”
我開門後見小唐站在門口,她一臉着急的問:“項哥你們不是來旅遊的嗎!有沒帶止血用的繃帶!”
“繃帶?”
我反應過來問:“有,你要那東西幹什麼?你哪受傷了?”
“不是我!”
小唐跺腳說:“村裡醫生那兒沒了!我來問問你們有沒有,要有的話趕快拿過去!人快不行了!”
“誰不行了?”我邊問邊回去找繃帶,我記得還剩半卷。
找到東西跟着小唐一路小跑,她帶我到了鬼崽嶺這裡。
這時候是傍晚,天色剛擦黑。
我隔着一段距離看到駝背牙婆靠在供桌腿上,半拉臉上都是血,纏的布料根本止不住血。
“這.....這怎麼回事?”
“怎麼傷成這樣,摔得?剛才我回去還好好的啊。”
小唐用牙咬斷止血繃帶,在牙婆頭上纏了好幾圈繃帶,這才勉強止住了血。
牙婆本來歲數就大,現在頭上受了這麼重的傷,能不能緩過來都是問題,隻能先維持,然後盡快送到醫院。
可問題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!牙婆出了事,晚上的祭祀怎麼辦.....
我又問怎麼傷成了這樣。
小唐起身看了周圍一眼,咬牙道:“人!肯定是人!”
小唐說,剛才儀式快走完了,不知道從哪突然砸過來一塊小石頭,砸到了牙婆頭上,牙婆當場血流不止,受了重傷!
她讓我看了。
說是石頭,其實就是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小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