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師叔也笑着說了我兩句。
就這一個小細節,我根本就沒當回事,把頭卻提前把潛水服藏起來了,而且,一旦有類似這種情況,他可能還想到了我會說什麼.....
真要被逮到了,我們一百張嘴也說不清。
總不能說帶着氣瓶潛水服,去小水塘裡抓魚吧?
沒人會信,那水塘裡就沒有魚,接下來就是順通摸瓜,去屋裡床底下找到我們箱子裡的套管洛陽鏟,然後直接把我們逮走了。
吃了飯,我正在院外的廁所放水,把頭忽然進來了,他邊解褲子邊說:“雲峰,三點半你一個人去村頭等着拿封信,不要往回拿,你看完就燒掉,回來告訴我内容。”
“什麼意思把頭?”
“别問,小心。”把頭放了兩滴水,兜上褲子走了。
把頭讓我三點半去村頭等着,我不到三點就去了。
田洞村的村口有一棵大柳樹,夏天時樹底下有很多老人乘涼下象棋,冬天人少了很多,就一個吃飯沒牙的老頭在那兒坐着,我之前也沒見過他。
“你給七飯沒有?”沒牙老頭突然對我說。
我說吃了,咋的啦。
他手放在拐棍上:“你這崽蠻亮汪裡,我七你吧。”
“啥?”
“吃我?”
我知道七的意思是吃,他說七飯就是吃飯了,怎麼還吃我啊,要吃人?
我想了半天才明白,老頭意思可能是說,你這小子穿的挺好的,能不能給點吃的,應該是這個意思。
看他穿的破,可能是村裡沒人照顧的孤寡老人,我說沒飯,可以給你根煙抽抽。
我給了他根芙蓉王,老頭也不客氣,接過來就噗噗的冒。
“轟隆隆....”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摩托車聲音。
“你是拿信的?”騎摩托車的人停下問我。
我點頭說是。
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給了我,“信送到了,給我二十塊錢。”
把頭沒說還要錢,我一摸褲兜就有一張十塊錢和兩張一塊錢。
我說就這些行不?
這騎摩托車的指了指,說那你把那包煙給我吧。
都給了他,我走到一邊兒,拆開了信封。
信封裡有張疊起來的小紙條,紙條上隻寫了三個小字。
“不是人....”
我看的眉頭緊皺,不是人?誰不是人?
是不是寫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