繩子收回來,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繩子套還在,可現在卻空空如也,隻拽上來一根鴨毛。
回聲鴨呢?
我們借來的水鴨子呢?
豆芽仔一拍手,大聲說:“卧槽!完蛋了!我們鴨子被黃鼠狼吃了!”
小萱瞪着豆芽仔說:“你看到黃鼠狼了?”
“這還用看到?你看這繩子上還挂着一根毛,我之前就說這像黃鼠狼洞,你們不聽,現在呢?鴨子沒了吧。”豆芽仔攤手說。
魚哥和這隻鴨子有感情,他當即趴在洞口處,彎曲手指放進嘴裡,一連吹幾聲口哨,哨聲響亮,希望鴨子能聽到口哨自己爬出來。
“噓…”
“别吹....”
“剛才我們動靜太大了....”
薛師叔指了指鬼崽嶺入口方向,那裡離老胡晚上住的小屋很近,我們剛才又是吹口哨又是大喊大叫,動靜太大,隔着樹枝都能看到小屋亮起了光,有個人打着手電向這裡走來,看不清,不知道是不是老胡,可能是。
“快躲一下。”把頭吩咐說。
“那這些磚呢!”我指着撬上來的磚頭說。
“來不及了,顧不了那麼多,我們一旦被看到了不好解釋,快點。”
小廟就那麼大。
兩個人藏進了廟裡蹲下,幾個人擠着藏在了廟後頭,我躲在了最近的一塊石雕後面。
見已經沒地方躲了,豆芽仔直接上了樹,他蠕動着,飛快的向樹上爬。
鬼崽嶺這鬼地方,一年到頭大白天都沒人來,何況現在這都幾點了,根本沒想到會來人。
周圍瞬間安靜。
手電光越來越近,我能聽到自己心裡砰砰直跳,還能聽到遠處有人人踩斷幹樹枝的咔嚓聲。
躲在石雕後面,我偷偷向外瞄了一眼。
好....好像不是護林員老胡?
體型不像。
這人帶着帽子黑口罩,穿了一身很寬松的黑色男士運動服。
這男的個頭約摸一米六多點,由于裹的嚴實,光線也不是很好,隻能看到這些。
他踩着枯樹枝,最終停在了鬼崽廟右前方二十米處,離我大概有十幾米遠。
這裡地上有很多老石像,隻見這人舉着手電看了一圈後,又鬼鬼祟祟的,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個白瓶子。
擰開蓋兒,他将一些類似藥片的東西撒在了周圍,随後又用腳踢了踢枯樹葉,做了簡單掩蓋,最後,又把空了的瓶子扔在了一顆樹下。
幹完了這些,他又向西走了十幾步,停在了一棵樹下,豆芽仔剛好在這棵樹上藏着。
他駐足了幾秒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