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了她開口,真就以為是把頭說的。
隻聽把頭的聲音說:“看什麼看?雲峰啊,你也想給姑奶奶磕個頭?”
我臉色一變,還沒來得及開口,忽然她又學着我的聲音說:
“姑奶奶,雲峰我錯了,在這給您磕頭賠不是了....”
看着眼前一幕,真正的把頭苦笑着搖了搖頭。
“京中有擅口|技者,”确實厲害。
我才明白了一句話,什麼叫真正的“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....”
想想,當初田三久就是被這道聲音給騙了。
把頭稱贊道:“阿春姑娘,别玩了,你雖年紀輕輕,卻在長春會奇人榜上排名靠前,不但學會了家祖高深的口|技,就連這敏捷如貓的身手,怕是也絲毫不弱于當年的火車唐啊。”
“人财兩空火車唐”之前我說過,就是舊社會時期,訓練女孩在火車上騙人的人販子。
當年扒火車跳火車,身手能不敏捷嗎,火車唐手下的一名女孩跟當年的京城口|技傳承人私奔,後來便有了阿春。
而他們的後代阿春,可以說是融合了兩門絕學,青出于藍,算是真正的奇門之人。
趁她出門去上廁所的功夫,我偷偷的小聲問:“把頭,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要馬上下水洞子了?”
把頭點頭:“是,師弟和李鐵成都不在,這是我們的機會。”
“那.....這女的能信任?”
“她跟咱們一塊下水洞子?把頭你别忘了,她畢竟是長春會的人。”
“雲峰,這點你不用擔心,我之前就說過,沒有永遠的敵人,隻有永遠的利益,記住這一點,你隻要能讓對方得到足夠多的利益,那麼有些事情,自然不在話下。”
“給了她多少?”我問。
把頭沒說話,隻是對我比了三根手指。
三十萬.....
豆芽仔剛才還罵人是山炮,才過了沒多久就成了人的跟屁蟲了,阿春上廁所出來還替人打手電,一口一個春姐春姐的叫。
阿春比我們歲數大,身高和小萱差不多,但她兩整體的外觀和氣質都不一樣,該怎麼形容呢...這麼說吧。
好比兩人都是猴子,小萱是有時像下山讨食的貴婦金絲猴,隻要你不惹她她就不惹你。
可阿春就是峨眉山的野猴子,會搶香蕉搶奶茶,身上有股子野勁兒。
我們休整一晚,檢查裝備,在第二天深夜鎖上門,偷偷背着東西去了小池塘。
“薛師叔”在醫院要看着李鐵成渡過七天危險期,這樣刨掉一天,我們這夥人大概還有六天時間。
路上我小聲問把頭,要是咱們下水後,薛師叔打來電話了怎麼辦?
把頭說不用擔心,他都安排好了,具體怎麼安排的我不清楚。
“這水有點涼啊,我可是第一次幹這種活兒,有點害怕啊王把頭。”阿春說這話時我沒看出來她害怕,反倒是從她眼神中看到一絲興奮。
“不涼啊,哪涼,春姐你看我的!”
豆芽仔噗通一聲跳下水塘,表演了一個水下倒栽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