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好多年了,現在我們國家的醫療水平也大大提高了,我聽說有種面部輪廓重建手術很厲害,不知道她去做了沒有。
如果沒做,可能她還要每年做大小手術。
她不用原聲說話,一直帶着面具,從這點就能看出來,小妹很自卑,自卑到除了阿春以外,不想見任何人,我估計,她小時候到現在就沒有朋友,也沒人願意跟她玩。
所以,除了治病,她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練功練口|技上。
阿春身手那麼好,跟隻貓一樣,魚哥全力加速都逮不住她,還有小妹,手上勁那麼大,肯定有師傅教過她們姐妹。
我問了阿春,阿春卻很神秘的說:“如果有緣,你們以後會見到我們師傅。”
我又問:“春姐,把頭認不認識你師傅?”
阿春搖頭:“王把頭也不認識,我們姐妹的師傅是普通人,不是長春會的,他現在開了家舞蹈園,在教小孩兒們跳啦啦舞。”
“啦啦舞....”
我們三個住在了陪護病房,小妹醒來後我隔着玻璃看她了。
她臉上包着紗布,見我在玻璃外看,她馬上轉過了頭。
豆芽仔看着玻璃,感歎說:“哎...此情此景,此時此刻,我想作詩一首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說,“那你做吧。”
豆芽仔清了清嗓子,想了想,開口念道:“自古紅顔多薄命,一場手術三萬五,吃藥一顆五百塊,誰能解她人間苦。”
我連連拍手,鼓掌說:“好詩好詩,你這詩有沒有名字?”
豆芽仔笑着擺手說:“過獎過獎,子明不才,此詩就叫手術詩。”
“子明?”
“你才小學五年級,我是初二,你子明我還卧龍呢,誇你一句還喘上了,手術詩?不是手術室嗎。”
“你看,”豆芽仔攤手說:“這就是你雲峰和我子明的差距。”
“這不是學曆能彌補的,我以前的小學語文老師都說過,我有天分,隻不過我沒用功讀書而已。”
“你别裝逼了行不行。”我推了他一把。
這時,一名護士端着盤子路過說:“這是醫院,禁止大聲喧嘩。”
“好,知道了,抱歉。”我忙道歉。
“哎,雲峰,你們中午吃什麼,我去買去,這都一點了。”魚哥說。
“随便吧,什麼都行,”我指了指病房說:“連她們的也買了。”
魚哥買回來了盒飯,我打電話給把頭,彙報了這裡的最新情況,把頭說知道了,他讓我們三個幫助阿春姐妹渡過難關。
挂了手機,我端着盒飯扒拉了兩口,随手翻看起了相冊,裡頭有十幾張離開溶洞時照的照片。
嘴裡咀嚼着一口大米飯沒咽下去,我愣住了。
“怎麼了?”豆芽仔扒拉着飯問我。
“這....這什麼...應該是沒照好吧.....”
我疑惑的放下盒飯,舉起手機仔細看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