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哥雙手環抱,像尊門神守在門口。
大門敞開。
把頭一個人點着蠟燭,在東屋坐着閉目養神,他面前茶杯裡的茶水早已涼了。
“把頭!”
“怎麼樣!你電話打不通,看到我留的短信沒!”我快步跑進去說。
可能是光線原因,我看把頭兩鬓的白發多了不少,從側面看,幾乎全白。
“坐下說。”把頭慢慢睜開眼。
“薛師叔呢?小萱呢?”西屋也黑着燈,沒看到人。
“他跑了。”
“跑了?薛師叔?”
把頭颔首,說我們去醫院那晚,薛師叔說出去上趟廁所,然後在也沒回來,我注意到一個詞,把頭說“跑了,”而不是“走了。”
“那他跑哪了?”我問。
把頭搖頭:“不知道,不過這個人肯定不是薛丁,不管是誰,這人腦子比不上我師弟,差遠了。”
把頭回憶說:“當年我們一起跟着老把頭學藝,那時我就常慢他半拍,其實我都知道,他當時之所以脫離我們單幹,是和老把頭鬧翻了,說到底,還是是因為他的男女取向問題。”
話到這兒,把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,突然砰的一聲!拍了桌子!
“我去他媽!”
“誰敢這麼玩我!”
“誰敢!”
把頭眉頭挑起,雙眼怒視,直接爆粗口罵人。
你說實在的,跟了把頭這麼久,我從未見過他開口說髒話罵人,這也算第一次,開眼了。
“好!”
豆芽仔大聲道:“罵的太對了!”
“把頭,你早該這樣罵了,之前你都太斯文了,你現在的樣子,老太太們看了也愛你,男人不壞女人不愛,老實人注定沒有出路!”
“起....起一邊兒去,說的什麼玩意,”我一把推開豆芽仔。
“把頭,你說,下一步怎麼幹,都聽你的。”
“怎麼幹?”
把頭看着我眼睛說:“敵在明,我在暗,在這種情況下,躲着沒有用,還是被人玩,因為主動權在别人手裡。”
“我們要明目張單的幹,對方遲早會露頭,那一刻,雙方都處在明面,情況就反轉了。”
“嗯....嗯....”
豆芽仔摸着自己下巴說:“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
把頭繼續說:“如果鬼崽廟的碑文是真的,那七道塞石(金剛門,老輩人叫塞石)就非比尋常,要是老大他們在的話或許有機會,但你們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