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後,對過一束手電打來,隻聽計師傅喊道:“卧槽,你們快過來看,這他媽還是牆啊。”
過去一看。
說是門也行,說是牆也行,高度不到三米,拱橋形狀,周圍全都用青石條塞嚴了,連我們腳下踩的都是青石條。
這樣式,很像萬曆墓那堵金剛牆的形狀,不過那是磚頭,這個是木頭。
為什麼說是木頭,因為我們用手一摸就知道了,傳來的就是實木的觸感。
拱門上厚厚一層灰,用手輕輕一滑,留下了痕迹。
木頭表面呈暗黃色,手摸着感覺有些滑,像是上了一層蠟油。
田三久絕對算見多識廣,就連他看了也忍不住驚歎說:“這....這木牆應該是刷了桐油,要不然,留不到現在。”
“哒哒。”
豆芽仔伸手敲了敲,回頭問:“這啥木頭?還刷了油,看起來挺結實啊。”
“是鐵铧木。”田三久冷着臉說。
“鐵铧木?什麼木?”豆芽仔問。
我開始就感覺看着像,但沒敢說出來,怕說錯。
我們東北那兒有這種木頭,非常的硬,刀砍不動,斧劈不動,據說比榆木硬一百倍,比鋼鐵還要硬兩倍,不論泡在水裡多少年都不會爛。
以前我有個同學,他家就做這種木頭,我見過有老外去他家裡收,都做成了高檔紅酒上用的木頭酒塞。
鐵铧木是近百十年才大量引進種植,之前也有野生的,但很少,南北朝時期有用這種木頭做配劍的,叫“象劍”。能輕易砸斷同類型的生鐵劍和青銅劍。
豆芽仔說:“計師傅,咋辦,這木頭牆啊,要不你在給割開吧。”
“不行,會跑偏。”
“還有,我怕乙炔不一定夠用了。”
“要是燒了它呢?”我問。
計師傅還是搖頭說:“點不着,這木頭不燒。”
這時,一直沉默的把頭突然開口說:“雖然這東西比青銅硬,但有破綻,你們細心點就能發現。”
“你們看。”
把頭走上前,用手摸索着說:“就算是在古代,也沒有這麼大的鐵铧樹,這麼寬,一定是由數塊木材拼接成的。”
“就這裡。”
“這就是接縫。”
把頭擦了擦灰塵,手按在木門上一處地方說。
計師傅恍然大悟道:“差點忘了!天寶,你包裡有把電鑽,拿給我。”
說出來笑話了,這是我第一次盜墓又帶氣割又帶電鑽的,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們是包工隊,幹室内裝修搞水電的.....
吹了吹灰塵,計師傅用電鑽先磨掉了表面刷的一層桐油,就在把頭手指的地方,明顯的露出來一條縫隙,這裡可以看出這道拱形木牆,确實是由幾塊很厚的大木闆拼一起的。
木頭和木頭之間挨的很緊,接縫處,連張紙都塞不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