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這間墓室,就是第六道牆,如果剛才我們進去拿東西,就會死。”
三連闆又叫翻闆,不管是什麼朝代的墓葬,如果翻闆還能正常運行,盜墓賊踩到了就是個死,吳爺留給我的筆記上有畫翻闆的草圖,說在某些大墓裡可能還存在,翻闆又分着一連闆,二連闆,三連闆,我第一次見。
眼前墓室地面,光滑平整,看似平平無奇。
其實不然。
就像天平,兩頭重量一樣,隻有保持水平的狀态才能平衡。
這兩頭,不管是哪頭,一旦有外力介入,會立即翻過去,人掉下去後翻闆靠重力在自己翻過來,整個過程很隐秘,人一不留神就不見了。
而掉下去的人,不出意外的話百分百會死,這東西很少,我記得90年代初有本白皮書,材質是油紙,書名叫古墓葬的識别于發掘(内部版),這是廣西師範大學曆史系,一個姓曾的人在書裡畫了翻闆圖,并做了對應的解釋。
現在這種講實戰的白皮書,都不好找了,都成了絕版貨。
“進啊,不進去了?你可以進去轉一圈。”田三久扭頭說。
豆芽仔撇了一眼,讪讪笑道:“呵...呵,田哥我錯了,你剛才是不是記恨我了,是不是想等把頭不在時弄我。”
“我錯了還不行嘛,你出去别弄我了,我給你買兩條好煙。”
田三久一愣,莞爾笑着說:“怪不得王把頭帶着你,其實在某些方面你也算出類拔萃,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。”
“哎...”把頭歎了聲,不清楚在歎什麼。
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我們費這麼大勁兒想盜墓,墓主千方百計想防盜。
一個團隊裡,如有沒有優秀的土工,把頭,炮工,後勤,根本不可能見到這個墓室。
但我們不是普通盜墓賊,更不是野路子,是銀狐和玉面孟嘗合作了。
商量之後,有了辦法。
“文斌,你和雲峰去,他知道能拆哪一塊兒,記住,我們最少要兩塊豁口闆,單闆長度不低于兩米。”
“那我們走吧魚哥,”我帶好頭燈說。
“我也要去,我能幫上忙。”小萱說。
“别了,你就留這,這裡更安全。”
“那你把刀帶上,”小萱從後腰抽出一把皮套刀給了我。
皮套是羊皮套,刀刃鋒利程度吹毛斷發,這是小萱是最喜歡的一把刀。
這刀是扈特人忽祿叔送的,因為當時小萱送了忽碌叔女兒兩個芭比娃娃,而且這刀嘗過血,黨項養狗人,就死在這把刀下。
看了小萱一眼,我把刀别在褲腰帶上,和魚哥轉頭出去了。
七拐八拐,一道道門鑽出去,十幾分鐘後,我和魚哥走到了盜洞正下方。
抓着頭燈擡頭一看。
十幾米高的盜洞垂下來一段登山繩,在盜洞上半部分,釘了一圈豁口闆。
魚哥擡頭說:“我上去,你告訴哪塊能拆,哪塊不能拆。”
“嗯,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