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頭搖頭:“比起來鬼,人才是最可怕的。”
“鬼還怕陽光,白天不敢出來,但要是人的話....沒有什麼怕的。”
“那第七道牆,我這幾天一直在想,根據姚姑娘說的和多方打聽,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嘗試。”
“雲峰,另外你去找田三久,跟他說收斂一些,也别說是我說的,因為之前請他來我答應過,不幹涉他。”
把頭語重心長的說:“現在社會,槍打出頭鳥,一個人就算混的在厲害,讓某些人注意到了,想動你是分分鐘的事,我不懷疑他的辦事效率,但我怕他把我們拉下水,雲峰,我說這些你懂吧?”
我說我知道,我懂。
田三久,紅眼睛和老計,他們都住在村子西頭一間老宅裡,白天幾乎不露面。
我進屋前敲了敲門,計師傅确定是我後給開了門。
屋裡,田三久穿着單薄,正用毛巾在擦一件東西。
他擦的東西是把雙管土槍,槍頭被鋸斷了,槍杆擦的明晃晃的。
“怎麼了。”田三久擡頭看了眼,繼續擦。
“田把頭,你這.....别搞出太大動靜了,第七道金剛門,把頭正在想辦法,應該快了,咱們拿了東西賣了分錢就行。”
田三久手中動作停了,冷笑道:“你回去告訴王把頭,我來之前見面就說了,不要幹涉我。”
“我做什麼,我幹什麼,隻有我自己說了算。”
說罷,他端起土槍指着我說:“不管是誰,有人想害我,我就不能讓他好過。”
“項把頭,”他走近些,靠在我耳邊兒小聲說:“昨天那個女孩你也見了吧?”
“我把她埋土裡了.....”
“至于她媽,就背地裡給我下藥那個人,我馬上就會找到她,把她也埋了。”
他臉上還沒完全消腫,但語氣很冷。
看氣氛不對,在一旁看的計師傅忙打圓場說:“嗨,都是同行嘛,啥事好說。”
“小項把頭,我們是在幫你,昨天你也聽到了,如果背地裡那夥人不揪出來,我們不能安心幹活啊。”
“還有,”老計接着說:“我聽村裡人講,不少人都看到唐貴了,那人不是死了嗎?”
“是,”我點頭:“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,我也看到過,确實是唐貴。”
計師傅聽後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項把頭,”田三久笑着說:“你知不知道有個詞,叫裝神弄鬼?”
“既然有人能裝你的薛師叔,為什麼不能裝唐貴?”
“我埋了她女兒,她肯定會來找我,你看着吧,馬上就來了,可能就在這一兩天.....”
“咔嚓。”
聽着這些話,盤腿坐在床上的紅眼睛,一口咬掉了半根黃瓜。
.....
又過了兩天,這天剛好是二月二龍擡頭,按照習俗來說要吃餃子,忌諱磨面忌諱動針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