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就拿我們的包,另外什麼都不要帶,現在就走。”
“王把頭,你這是怕了?”田三久笑着說。
“不是怕不怕,田把頭,我是為我們的安全考慮,如果天天生活在别人眼皮底下,被監視着,我們拿什麼和對方鬥?”
“啪塔。”
田三久單手打了個響指,笑着說:“那就走吧,咱們睡山洞去。”
我們連夜離開。
走的很急,因為把頭說什麼都别帶,我有些擔心,要住兩天以上的話,不知道吃什麼喝什麼。
在陰陽洞西北方向,還有個溶洞,很隐蔽,藏在一棵大樹後頭,現在叫華夫洞,以前叫餅幹洞。
之所以叫餅幹洞,是因為以前村裡人老能在山洞裡撿到塑料袋包裝的餅幹,這些餅幹的生産日期,都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,過期幾十年了都。
後來有小孩兒在山洞裡失蹤,就有傳言說洞裡住着個一百多歲的野人,餅幹是誘餌,吃小孩兒的。
那些過期幾十年的餅幹,其實是當年鬼子留下的,戰敗以後,從楚江圩跑來的一幫鬼子當時藏在了山洞裡,留了很多沒吃完的餅幹。
後半夜黑咕隆咚,我們沒開手電,摸着黑出了村子,小跑着上山。
跑的氣喘籲籲,我不時回頭看眼,看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蹤。
“嗨.....嗨.....”
我喘氣指着前方問:“是不是那個洞?”
把頭也喘着氣跟上來,“是,沒錯,快走吧。”
那兒有一棵大樹,轉到樹後有個小山洞,洞口高度不到兩米,地上散落有大量枯樹枝和碎石。
打開手電,七拐八拐正走着,我忽然聽到洞内傳來低沉的吼叫聲。
像是野狼,或者是什麼野獸叫的。
田三九立即掏出土槍端在手裡,緊張的看着周圍。
“是我們。”把頭沖着前方黑暗說。
過了兩三分鐘,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一個女人。
“春姐?”
“你怎麼在這兒?你不在醫院嗎?”
我這才看到,阿春走過來後,她身後還跟着一個女孩,這女孩半邊臉包着紗布,眼神冷漠。
是小妹。
“哎,”把頭歎道:“阿春姑娘,真是麻煩你了,令妹病情還沒穩定,就讓你們住在了這麼個鬼地方,對不住了。”
“王把頭客氣了,”阿春平靜的說:“我們姐妹還是那句話,拿人錢财替人消災,王把頭你不必如此。”
“你們怎麼少人了?”
“大個子去哪了?”阿春沒看到魚哥便問我們。
“春姐,魚哥去市裡接人了,趕的快的話三四個小時就能過來,他知道這裡的,我們告訴他位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