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考慮好了,今晚一點半,鬼崽廟碰面,那時給我們一個答案。”
這時,我無意中看了後視鏡一眼。
隻見老頭慢慢伸手,他抓住自己耳朵,不斷用力拉扯,很快耳朵被拉扯的老長,下一秒鐘,一點點的,一張有五官輪廓的“薄皮”被慢慢撕了下來....
老頭臉上沾了大量黃綠色黏水,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膠水,有股醋的酸味兒,拉絲兒了,看着很惡心。
露出來的這張臉,也是個老頭,一瞬間我就覺得有些熟悉,感覺之前在哪見過。
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片斷。
我想起來了,想起來了這張臉在哪見過。
沒錯的....
當時在彬塔開元廣場開店,門口有個擺攤賣鞋子襪子的老人,就是這張臉!
後背發涼,我們早就被人做局了...
看我坐在副駕駛發呆,胡利群皺眉道:“還有一分鐘,小兄弟,我不是在跟你鬧着玩。”
我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車玻璃升起,車内響起了一首老粵語歌。
“今天我,寒夜裡看雪飄過,懷着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....”
伴随着歌聲,出租車慢慢消失了。
“你和他在車裡說了什麼?”
我深呼吸一口氣,“魚哥,回去見到把頭在說吧。”
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人,我把磨辣椒面的小推車推到了橋下,給扔了。
回到山洞,我把所見所聞說給了把頭。
把頭閉眼想了片刻,睜眼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之前有機會,這夥人沒對我們下死手,是因為想要我們幫他們盜墓,換句話說,鬼崽嶺溶洞下的戰國墓裡,有他們想得到的某件東西。”
“這夥人95年來的永州,而永州鬼崽嶺,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,不斷有考古隊和盜墓賊失蹤。”
把頭說的這事是真的,不信去問當地老人,九幾年到零零年初,鬼崽嶺幾乎每年都有人失蹤,而在當地傳言中說:“陰兵過道,那些失蹤的人,都是晚上看到陰兵後,被勾走魂了。”
把頭深吸一口氣說:“咱們是過了年來的道縣,雲峰,如果我沒猜錯,王軍華是前年那波人,你說的感覺哥和靓仔哥,是去年的一波人,而我們....是今年的一波人。”
“把頭,他們為什麼不斷找人?自己不能幹?”
“峰子,這你還看不出來?我都看出來了!”
豆芽仔大聲說:“術業有專攻,不管什麼五醜六醜,論盜墓,我們才是專業的!之前失蹤的那些盜墓賊,肯定是最後沒成功!被這什麼五醜害死了!”
“豆芽說的沒錯,”把頭道:“李鐵成肯定是他們的人,阿春姑娘,因為你下手太重,用彈弓打死了李鐵成,這就像一把剪刀,剪亂了他們的計劃。”
阿春驚訝道:“王把頭,那可是你讓我出手的,你忘了?你當時就斷定說李鐵成一定有問題,可以下死手。”
“我說過嗎?”把頭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