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将一塊錢硬币丢到了儀表盤上。
把頭讓我配合田三久,我雖然心裡膈應但沒辦法,人為财死。
我帶着六個人,拿着鋤頭麻袋上了山,那些低矮的藍莓樹就是參照物,到了地方,我左右看了看,指着一處微微隆起的小土堆說:“就那裡。”
“來啊,兄弟們動手。”
埋的不深,新土很好翻,連個棺材也沒有,不大會兒功夫,土裡露出來一隻人的腳。
“呸!真他媽臭!快拖出來裝麻袋吧。”
我看到臉了。
依稀能認出來是宋梅沒錯。
看來田三久說到做到,他真把這女孩給埋了。
我走在前頭,兩個人擡着麻袋下山,就聽一人說:“六哥,這事是不是有點缺德了,咱們是來和人幹仗的,都待兩天了還沒幹上仗,結果刨墳來了,不對啊這。”
“别亂說話,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,田哥的辦事能力你還不清楚,哪次讓你吃虧了?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話音剛落,這人突然捂住了自己脖子。
他想開口說兩句話,結果隻張了張嘴,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他一松手,裝死人的麻袋也掉地上了。
這動靜聲吓了一跳,我忙回頭看。
“老六!”
隻見這叫老六的倒地後渾身抽搐,翻着白眼,右手一直捂着脖子。
拿開他手才看清楚,他脖子上多了個小眼兒,很小,像針眼兒。
“快過來!”
我臉色大變!直接跑到藍莓樹後蹲下,關了手電,緊張的看向周圍。
其他人也跟着我蹲在藍莓樹後。
“别說話....”
關了手電這麼黑,除非對方有夜視眼,要不然,不信能看到我們。
調整呼吸,在藍莓樹後藏了三四分鐘。
我隐約看到,前方不遠處出現了個黑影。
這黑影走路很怪異,身高很高,就是甩手和邁腿的姿勢很不協調,像是假人或者紙人在走路。
隻見這黑影手中拿着個鐵勾子,勾住麻袋後,便拖着向前走。
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一幕,八成會以為這是陰間的黑無常,來陽間用勾子勾魂了。
可我不一樣,我一眼就認出來了,這是那晚,在鬼崽嶺水塘邊兒上出現過的變臉人,五醜老五,小矮子,女侏儒。
突然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