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一點多,田三久那夥人和我們前後腳到。
房東家門口,驢圈裡的母驢前不久剛下了小驢崽,可能怕有人偷驢,所以從家裡拉了一根電線出來,接上燈泡,照的驢圈燈火通明。
大門緊關着。
這時,突然從院裡傳來一聲奇特的鳥叫聲。
“馬臉杠狗,曬死黑候,馬臉杠狗,曬死黑猴。”
田三久望着緊閉的大門,冷聲說:“小波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帶八個人繞到房後。”
“好的田哥,水桶,老白,你們帶人跟我走。”
“老牛,你帶七個人,去把路口堵住。”
“好。”
這叫老牛的一揮手,帶着幾個年輕人跑走了。
“其他人跟我往裡沖,我知道,你們其中幾個人手裡有家夥式,輕易不要用,這裡是居住區,容易惹來麻煩。”
衆人點頭說明白。
田三久搓了搓臉,一揮手。
立即有四個平頭男齊刷刷沖上去,同時擡起右腳,砰的一腳踹開了大門。
院裡沒燈,我剛沖進去,就看見一個黑影順着梯子往房頂上爬,他手裡還抱着個罐子。
我還沒喊出口,就看到田三久舉着短管獵槍,對着那影連開兩槍。
緊随其後,又有最少三把差不多的土槍,對着房頂那裡就打。
“砰砰砰!”
跟過年放炮一樣,聲音很大,村裡狗叫聲接連不斷響起,此起彼伏。
那黑影整個人趴到房頂上,幾秒鐘後,又一瘸一拐的站起來,。
高高舉起手中的瓷罐子,朝院裡扔了下來。
“啪的一聲!”
這麼高,瓷罐子掉下來摔的四分五裂。
“卧槽!”
“蛇!”
罐子摔碎,瞬間跑出來幾十條比筷子粗點兒的黑色小蛇,這些小蛇身子扭成了s形,在院兒裡爬來爬去。
太小了,都不好看清,田三久手下,那個叫老牛的中年人罵了一聲草,擡腳便去踩,結果小蛇順着他牛仔褲的褲腿,嗖的就鑽進去了。
老牛叫了一聲,臉色痛苦,躺在地上來回打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