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東笑着說:“小菲,羞什麼,現在不是舊社會,咱們五醜也得與日俱進,我問你,過段時間你就要死了,快說幾句。”
“嗯....”
小矮子咬着豆漿喜歡,吸溜了兩口,歪頭擺手說:“嗨,你們好。”
“接替我的人已經選好了,在醫院那兩天,我認識了個和我一樣的人,可能比我還要高這麼多吧。”小矮子伸手比了比高度。
“我死以後,她就是小矮子了,這個名字不好聽,我不喜歡。”
畫面移動,照到了老二龍猴子胡利肩膀上還趴着一隻秃頭紅臉猴,正對着鏡頭龇牙咧嘴。
胡利群摸了摸猴子,說:“它喜歡那個紅眼睛,叫什麼寶的,雖然不想承認,但那個人體質特殊,比我還要強。”
“不過.....在這之前我要試一試,要不然不甘心,到時候我就先說我弄死他,打赢了我,才有資格當龍猴子。”
“老三,該你了,說兩句,别他媽逗你的蛤蟆了。”
畫面中,胖道士手心裡拖着一隻個頭不大的蟾蜍,這蟾蜍背後鼓起了三個膿包,像是人眼睜開了一條縫。
“騷瑞,一科四,個油子米。”
“聽不懂,說人話。”房東說。
“我啊,我沒什麼好說的,我就是放不下我收養的那幫孩子們,沒面具,他們都不敢出去上街,怕吓着人,哎.....”
“老四,該你了,快說兩句。”
鏡頭照到了小賣部老闆娘,她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,聞言道:“梅子或許可以(唐貴媳婦),就怕她受不住藥效,如果她瘋了,那就隻能選醫生了。”
“好,你們露個面就行了,該我了。”
房東李二原拿着錄像機對準自己,說:“你們不了解五醜,也永遠了解不了五醜,不過畢竟機會難得,你們可以了解了解我。”
“十九年前,我25歲,那時候都練氣功,什麼他媽的隔空打人,耳朵認字,手指停電扇,全他媽都是假的,都是智障一樣。”
“我跟那幫子智障不一樣,我有真本事,我認為人,和動物之間,可以存在某種聯系。”
“我小時候老夢到蛇,有次和我爹進山,我被五步蛇咬了腳,我爹吓壞了,可最後,我竟然一點事兒也沒有,我爹說我可能天生就對蛇毒免疫。”
畫面中,房東似乎陷入了回憶中,他說:“我記得是十七歲,我們家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,自稱是秘密研究所的下屬人員,他們給了我爹一千塊錢,然後就把我帶走了。”
“坐了好幾天火車,我被他們關到了一個小黑屋裡,籠子裡全是蛇,各種毒蛇,他們說要測試,就打開籠子放蛇咬我。”
“他媽了個比,事後老子沒事,還能甩着蛇玩,後來就被他們判定合格,送到了一個叫749人體研究所的地方。”
“我在那裡受排擠,不被重視,就打掃衛生,因為我不會表演,也不會氣功什麼特異功能,一年以後,來了個叫李寶勝的,他們給這種人都配了車,配了秘書,廚師,手機。”
“從那時候我就明白了,這地方不屬于我,我要自己創建一個單位,因為我偷跑那天是3月31号,所以我就起了個名兒,叫331所。”
“有天我在山上,突然看到了一條沒有眼睛的小蛇從土裡鑽出來,就在看到它的那一刹那!我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,這人說,他叫自傷蛇。”
說到這裡,畫面中他忽然神情激動。
他說:“那一次過後,我腦海裡便沒有了那個聲音,29歲那年,我來了湖南,無意中去了通道縣坪陽鄉一個藏在大山裡的少數民族村子,村裡有個叫阿毛重的老人,他看到我第一眼便說,你是和我一樣的人。”
“在這位老人的幫助下,我知道我為什麼不怕毒蛇了,因為我前一世,就是社火五醜的領頭人,自傷蛇。”
田三九看着老電視,緩緩吐出一口煙霧。
屏幕裡房東笑着繼續說:“鬼崽嶺下的七道金剛門,沒人打開過,此時此刻,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裡頭有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