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愣,“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下去,去找把頭和魚哥?”
“不光是找,是去催。”
田三久扭頭說:“王顯生當時和我定的時間是三天半,最晚不超過四天。”
“可今天是第五天了,以王顯生的作風來看,兩種可能,一是人出事了,二是他們碰到了困難。”
“我不能走,我現在就算你們的後勤,我必須要保證地面上的安全,隻有你能下去,這東西你拿着。”
說着話,他将那把短管獵槍遞給了我。
他說:“這是固鎮人自己做的土槍,沒有編号,查不到,裡頭還能打七發。”
“嘶!”
我大腦昏昏沉沉的,突然感到手背上一陣燒痛。
“疼死了!你燙我幹什麼!”我随手接過來土槍。
田三久扔掉煙頭,微笑着說:“你看你那衰樣,他媽的站着都要睡着了,我給你提提神。”
看他頂着的黑眼圈,我說你也好不到哪。
我想用煙頭燙他一下找回來,結果後腦勺啪的挨了一巴掌。
人是活的,計劃趕不上變化,出了變化就必須要做出相應的調整。
我和他定的是這樣的。
五醜全部露面,這是我們努力的結果,是件好事,最起碼知道了要對付的人長什麼樣了,自傷蛇說我們不了解五醜,我們就不想了解他們,我們就想找到墓裡所有值錢的物件,拿出來,趕快走。
田三久留在上面看着,我要睡三四個小時,然後到中午,趁人都吃飯午睡的時候,帶上氣瓶下水塘。
一個多小時後,我進了山洞。
南方這時候要比北方暖和不少,要在漠河,這時節冷的不想起床。早間山上露水大,我褲腿蹭的都是水。
山洞牆壁上凝結了水珠,在我進去的那一刻,水珠啪塔一聲滴到了地上。
一直走到山洞最深處,有婉轉的口琴聲傳來,很清脆,很好聽,曲調很熟悉,不知道是什麼歌。
“小妹,我回來了。”
我拐進來,小妹看到是我,立即把臉扭到了一旁。
她抓着口琴,聲音有些生氣道:“你怎麼一聲不吭。”
她在身上摸索,想找那個面具帶上。
我說你不用帶了,就咱們在這兒你還帶什麼,沒事的。
小妹猶豫了幾秒鐘,慢慢轉過來臉。
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這個.....
“我很難看,我知道。”
我忙說:“沒啊,呵呵,不難看,小妹你長的很有特色。”
她還是帶上了面具,随後雙手抱着雙腿,坐在那裡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