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兩在幹啥?”
到門口,豆芽仔和小萱蹲在門後頭,正偷偷往裡看。
“噓....别出聲....快來。”豆芽仔招呼我。
門開了一條小縫,我湊過去向裡看。
屋裡黑咕隆咚,點了根蠟燭。
魚哥盤腿坐在一個布蒲團上,面前還擺着一本書,看着像是什麼經書。
魚哥兩手搭在大腿上,閉着眼,臉色平靜,一動不動。
“這在幹啥?修佛?”我小聲問。。
小萱抓着我手,小聲說:“雲峰,我剛才在洗衣服,豆芽仔讓我快過來看,他說魚哥可能圓寂了,不動了,太壞了豆芽仔。”
我啪的朝豆芽仔頭上扇了一巴掌,我說你才圓寂了,魚哥這種狀況持續多久了?
豆芽仔捂着嘴告訴我,自打阿春出事以後,魚哥就這樣了,不出門,一天就喝一杯水,連續兩天了。
怪不得....
我心想把頭之前說魚哥狀态不好,所以才讓我一個人去,這看起來....确實不太好。
“咳咳!”
我在門外大聲咳嗽了兩聲,推門而入。
“呼!”
我打開燈,吹滅了蠟燭。
魚哥保持着盤腿打坐的姿勢,慢慢睜開了眼。
“哥,你幹啥這是?”我問。
魚哥看着我說:“雲峰,我感覺自己又有了佛緣,我打坐兩天,滴米未進,就在剛剛,我入定了,我看到了我師傅,師傅又為我重新燙了戒疤,這裡。”
魚哥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頭頂,繼續說:“還有,我現在看這個世界都不一樣了,我們這個世界,是有顔色的,色彩斑斓,五顔六色。”
小萱和豆芽仔都愣住了。
“魚哥,那你看我是什麼顔色的?”我問。
魚哥盤腿坐在床上,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:“雲峰,我看你身上是土色的,像黃土一樣的顔色,很孤涼。”
“那我兩呢?”豆芽仔指着小萱問。
魚哥扭頭看了一眼,說:“芽仔你是綠色的,渾身都是綠油油的。”
“小萱,你是黑色的,你全身都籠罩着一層黑色。”
“啊?”
“我他媽是綠色的?”
豆芽仔皺眉大聲道:“魚哥你在仔細看看,我不該是金色的嗎?”
“不。”魚哥搖頭:“你就是綠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