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來!”
“快起床!”
豆芽仔兩腿夾着枕頭,還在打呼噜,我一把掀開了他被子。
“啊...”
“幹啥啊?幾點了,這不還黑着嗎。”
豆芽仔打了個哈欠,看了看窗外說。
“别廢話,拿東西,拿衣服,現在就走。”
小萱穿着拖鞋要去刷牙,我說别刷了,換了地方再說。
看我這麼着急,豆芽仔也沒了睡意。
他快步跑到窗戶那裡,小心向下看了看,“沒警車啊。”
“别扯淡,趕快收拾東西,我去找魚哥。”
魚哥早醒了,我在廚房找到了他。
他正坐在地上喝酒,鴨籠子前擺了個不鏽鋼碗,在和鴨子一塊喝。
“發着燒還喝,快走吧魚哥,把頭讓我們過去找他。”
魚哥一仰脖,重重的放下了酒杯。
上午九點多,我們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田廣洞,田三久派了個人在村口等着我們,幫我們拿行李,這哥們面熟,但我不記得叫什麼了。
到了村醫阿芳家,田三久正在院裡上鞋油擦皮鞋,互相打了個招呼,我進了房間。
屋裡,阿春趴在床上還沒醒,她後背包了一層層白紗布,小妹和把頭守在一旁。
“來了,路上沒出事兒吧。”
“沒有把頭,人怎麼樣了。”
“傷口清理上了藥,目前處在低燒狀态,相信隻要人能醒來,就問題不大。”
我松了口氣。
而我身後,魚哥聽到這句話,一直緊握着的拳頭也慢慢松開了。
我發現一個問題。
小妹和田三久,這二人之間,彌漫着濃烈的火藥味,小妹半張臉扣着面具,會經常斜着眼,冷冷的看一眼田三久。
反觀田三久。
他彈煙灰,擦皮鞋,跷二郎腿,完全一副無所謂,我不叼你的樣子。
我感覺......要不是把頭在中間,這兩人,随時随地都可能會起沖突。
中午吃飯,把頭端着碗說:“小妹,我知道你那個師傅快來了,之所以都聚到這兒,是因為我想我們雙方能坐下來,心平氣和的談一談,把有些誤會解開。”
小妹低頭扒拉了一口飯,開口說:“我隻告訴了師傅我姐出了事,他想幹什麼,我阻止不了。”
“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