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頭說的這種“冥币”我不知道,沒聽說過。
可轉念一想,那個人脖子上帶的銅牌子,是不是就是這種冥币?
我回憶道:“應該沒事,昨天我仔細看了,周圍确定沒人,那人死了,現在就是個死無對症。”
“死無對症?”
把頭閉着眼揉了揉太陽穴,他睜開眼說:“你說的死無對證,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了這上面,你記住,幹我們這種活兒,永遠不要有這種自信。”
“你現在去,叫上文斌,豆芽仔,小萱,全部出去,上邙山找那頭黃牛,找到了就原地弄死它。”
我說:“跑了的那牛又不會說話,難道它還能指認我們?”
把頭立即瞪眼道:“你是不是想給我氣死?”
“難道你沒聽說過老馬識途?有的老黃牛比老馬更認路!别廢話!趕快去!”
“好,我們這就去!”
經過把頭這麼一說,我一想,心裡有點怕了,現在我們就是和那什麼土司後代搶時間,一定要先他們找到老黃牛,把牛殺了。
昨天熱,今天天氣陰蒙蒙的,沒看天氣預報,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雨。
邙山半山腰上。
“沒有啊峰子,山上這麼大,咱們去哪裡找那頭老黃牛?”
小萱失望的搖了搖頭:“我也沒看見。”
我說:“不好找也得找,你們幾個難道沒聽說過老馬識途?其實有的老牛比老馬更認路,趕快的!動起來!”
這時,魚哥說道:“這麼漫無目的的瞎找不是個辦法,我們要把自己想成是牛,代入它的思維去找。”
魚哥使勁拍了拍自己的光頭。
他指着一處方向說:“從那兒往北,都是農田,俗話說老牛愛吃嫩草,但這種家養的牛都守規矩,我估計,大概率不會往農田那邊兒走。”
魚哥轉頭,又指着另外一處方向說:“所以我們應該往這邊兒找,水源地周圍的草最肥,我們先找到山裡的小溪,然後兵分兩路,沿着河岸兩邊兒找。”
“你們覺得怎麼樣?”
這辦法可以,我點頭說就這麼幹。
穿過幾片樹林,走到邙山深處,在一條小溪邊上我們分開了找。
我和小萱往北,他兩往南。
我們約定要是到晚上8點還沒找到,就回來這裡碰頭。
水流聲潺潺,伴随着樹上的知了叫聲,我和小萱并排走着。
“雲峰,我問你。”
“你現在是不是害怕我了?”
“你别亂說,我怕你幹什麼?你有什麼好怕的?你能吃了我?”
小萱噗嗤一聲笑了,她說:“我可以吃了你,你要不要試試?”
我笑道:“那你想怎麼吃我?是炒煮煎炸?還是蒸鹵腌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