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當事人不在,我瞎說道:“所以咱們是一路人,是八竿子打不着,但北派和老榮行,以後說不定可以合作嘛。”
“你等着!我馬上問清楚!”
挂了電話,我心裡立即忐忑不安。
如果珠珠不幫我“兜點兒”,那就完了!
隻要瓢把子聯系到她,說我打來了電話,她馬上就能意識到,是自己拿錯了包。
就在這時,路上轟隆隆來了輛摩托車。
老張停穩車急忙跑過來。
看到面包車撞到了大樹,他立即回頭大聲說我:“怎麼開車的!我車都撞成這樣了!大修一下最起碼要三千塊!你到底會不會開車!”
“賠你一萬。”我說。
“其實我根本擔心車,一輛破面包車算什麼,兄弟你人受傷了沒有?這才是最主要的。”
擺擺手,我快走到馬路旁,朝黑暗中眺望。
“看什麼?”
“這麼晚上還等誰來?”老張過來問,我沒理會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我心裡七上八上,山路盡頭仍是一片黑暗。
突然,老張喊道:“快看有人過來了,是輛摩托車!”
伴随油門轟鳴聲,一輛摩托閃着大燈越來越近。
車子挺穩,我一臉笑容迎過去:
“珠珠!哈哈!你們剛才怎麼跑那麼快!我攆都沒攆上你,你不知道你拿錯包了吧,咱兩的包很像。”
珠珠摘下頭盔,甩了甩頭發,轉頭用怪異的眼神看我,足足看了有半分鐘,看的我心裡發毛。
她跳下車拍了拍手,走過來把包遞給我:“諾,你的包,人不可貌相,項峰,我之前怎麼都沒想到......你是發死人财的。”
我一把将包拽過來,拉開拉鍊看了看包裡東西,确定沒少後松了口氣。
接過來我遞的包,珠珠也打開看了眼,然後擡頭問:“你們這行常見接觸古董,會不知道這張唐卡的價值?”
我心想,“知道,也就幾萬塊。”
不過表面上,我臉色凝重,點頭說:“知道,唐代早期閻羅唐卡,隻要賣出去,最少能值一千多萬。”
“那你還跟我換?”
我從包裡掏出刺繡香包,晃了晃笑道:“我根本不在乎多少錢,因為這東西對我非常重要,是無價的。”
珠珠眼神一亮:“這香包是心上人送你的定情信物?”
我剛想繼續裝比,毫無預兆,珠珠突然走過來擡腳踹我!
我一個側身。堪堪躲開。
“你幹什麼!”
“我幹什麼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