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人叫什麼?多大年紀?長什麼樣子,也住在這附近?”我接連發問。
他點頭說:“叫什麼不知道,我隻知道他四十歲左右,好像有個外号叫七月爬,就住在獨龍河上遊的死亡盆地,每次去送屍臘,都是咋米王妹妹帶兩個人提着桶去的,我隻去過一次。”
當聽到了這三個字,我心頭大震。
在阿拉善,黨項養狗人死前說過一句話,我和豆芽仔還尿他頭上了。
當時養狗人嘴裡咳血,笑着說:“黨項一族,萬萬英魂替我詛咒你.....七月爬會為我報仇的.....”
閉上眼睛,感覺這一幕就發生在昨天。
心裡噗通噗通跳,我忙問:“剛才你說你去死亡盆送過一次屍臘,也就是說,你見過這個人長相?”
“是,我看到過他臉一次。”
“這樣,你跟我回去。”
“我小老婆畫畫很好,我讓她把這人的長相,給你畫出來。”
第29章
紙中人
我趕忙跟着彪哥回了他住的木屋。
推門進去,我第一眼注意到的,是牆上挂了幾個木頭牌子,一問才清楚,他是采用翻牌的方式來決定今晚找哪個老婆,就跟古代皇帝選妃一樣。
夏兒巴人成熟都偏早,他小老婆比彪哥小十歲左右,身高也比他高半個頭,皮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,鼻梁挺,眼睛大,嘴唇薄,典型的少數民族長相,她不會說漢語,但因為和彪哥在一起兩三年了,能聽懂一些。
進來後,我不太敢正眼看他小老婆。
她穿的過于少了,我怕盯着人看,會讓人覺得不受尊重。
“老幺,我的筆記本放哪了?怎麼找不到了?”
彪哥拉開抽屜,翻箱倒櫃找了半天,又跪在地上在床底下翻包。
他小老婆雙手捧起來油茶喝了一口,翹着二郎腿,輕聲哼唱着某種夏爾巴歌曲,看起來很放松。
“找到了!原來我放這兒了!”
從床底下的包裡掏出來個厚本子,彪哥撕下來幾張白紙,連同圓珠筆砰的放在了桌上,大聲說:“快畫!老幺!我說你畫!”
二人當着我的面兒交談了幾句。
當聽到彪哥要畫“那個男人”,他小老婆臉色瞬間變的極其難看!在沒有了剛才唱歌時的放松狀态。
她憤怒的說了幾句,起身便向外跑。
“回來!”
“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吧!”
彪哥把人拉回來,揚手說:“我打你信不信!”
這女孩兒比彪哥高半個頭,毫不畏懼,瞪着他看。
“呵.....”彪哥踮起腳尖親了人一口,笑着說:“老幺别生氣,我最喜歡你了,疼你都來不及,怎麼舍得打你呢。”
“兄弟你先出去等兩分鐘行不?我做做她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