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哥随手抄起一把破凳子,用力甩了出去!
讓人意外,這個鬼竟然伸手接住了椅子,同時它趴在地上,一道極其沙啞的響起。
“喂....你們是什麼人,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....”
魚哥強壓恐懼,皺眉問:“閣下是人是鬼?”
這道沙啞的聲音繼續說。
“人?鬼?呵呵呵.....我好久好久沒見過人了,你們看一下,我是人?還是鬼?”
說完,他從地上爬起來,雙手掀開了擋着臉的頭發。
魚哥先看到,他頓時噔噔噔後退三步。
就算是魚哥也被吓着了。
這是個上了歲數的男人,但不像人了。
他臉是白顔色的,鼻子爛沒了,沒有左眼,滿臉坑坑窪窪,沒一處平坦的地方,大大小小的膿包在臉上長滿了,好多膿包都在向外流膿。
隔兩三米,依然能聞到一股惡臭味兒,我趕緊閉上眼,不想在看第二眼。
太惡心....如果要我準确點兒形容,這人臉上,怕是最少長了一千個膿包,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。
“嘔!”
小萱捂着嘴,不斷彎腰幹嘔。
“呵.....呵呵......我這個樣子看起來,是不是很惡心?”
就在這時,把頭突然問:“你是研究隊的人?”
說完,把頭指了指對方胸前。
我這我才注意到,這人胸前帶着一塊兒圓形鐵制标牌,這牌子擦的幹幹淨淨,上頭寫了“首研”兩個字,還有兩朵野花的圖案。
聽了把頭說的,對方一把抓住自己胸前挂牌子,平靜沙啞的聲音,突然激動。
“你認得牌子!”
“你怎麼會認識我們!你是誰!叫什麼!”
把頭似乎知道了某些事兒,他眼神複雜,看着對方開口說:“我叫王顯生,和你一樣,是搞研究的。”
“我沒有任何惡意,隻是想和你談談,你在這裡多少年了?”
“多少年了........”
“我也記不清楚了,我們應該是1966年來的這裡。”
1966年?首研?
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條信息,還是當時在銀川找周三順的時候,無意中看到的。
甯博前身是地質博物館,當時我逛了,地下一層是文物庫房他不讓進去,地上一層是臨時展示廳,貴賓休息室和觀衆服務廳,從樓梯上去,左手邊兒是圖書閱覽室,右手邊是一個叫“大夏尋蹤”的展廳。
大夏就是西夏,意思這裡是關于西夏文物的一個展廳,我在這裡的窗戶邊兒上,看到了一張裝裱起來的黑白老照片。
照片中十幾個人,有蹲着的,站着的,右側兩行文字介紹說:“1964年,6月13,首屆西夏學研究生合照留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