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個口小肚子大的雙系陶罐,因為罐子底能看到一圈圈旋紋,所以這玩意年代大概在金元時期,是古董,但不值錢,制作太粗了。
豆芽仔馬上說:“就在前頭!不遠!地上還有好幾個呢!走!我帶你過去看!”
到了一看,地上零零散散有六七個陶罐,這些雙系罐大都埋在土裡,隻有一部分漏在地表上,周圍長滿了荒涼的雜草,由于昨天下了一天雨,導緻很多罐子裡都有積水。
我扣出來罐子,一看土質,頓時心頭一跳。
這明顯是有活土的迹像...要想确定,隻要向深處打一鏟子就清楚了。
“把頭.....”我轉頭叫了一聲。
“嗯,打兩鏟子看看,”把頭說。
“得嘞。”
經過取土确定,這裡就是一座古墓,埋的比較淺,我和魚哥很快挖了個盜洞下去,發現這是一座沒有棺材的土坑穴葬墓,是平民用的。
這其實是個好消息,因為隻有發現了古墓,才能證明幾百年前有人在這裡生活過。
幾百年後,房屋倒塌,物是人非,留下來的隻有這一地荒涼。
“兄弟,幹你們這行肯定不少掙吧?”彪哥突然問。
“什麼?我們是考古的啊。”
“得了你,剛才看你挖土像穿山甲一樣,幹考古的可沒你們這種速度。”
彪哥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說:“前頭馬上就到了和七月爬約定的碰面地點,到那兒你們先藏起來,等他一露頭,我們前後包夾,打他個措手不及!”
“那他要是知道我們埋伏呢?”
彪哥斬釘截鐵說:“不會,據我所知,七月爬住在離這附近不遠的某個山洞裡,他一直深居簡出極少出來,前幾個月我們來送過一次屍臘,就是在這附近和他碰的頭。”
我問:“既然他不知道,那你們怎麼聯系他?告訴他東西已經帶來了。”
“簡單,白頭鳥。”
“把鳥放飛,鳥會找到他,把他帶過來。”
又向前走了十幾分鐘,來到一片空地上,就像他剛說的,彪哥打開籠子放飛了白頭鳥,然後馬上招呼我們這夥人找地方藏起來,伺機埋伏。
快速藏好後,我擡頭看着天上的鳥越飛越遠,心裡沒來由的,有種不安感。
老福抱着他的獵槍,藏在草窩裡小聲說:“幾位,我幹了一輩子向導,可從來沒有亂殺過人,我隻是幫你們帶路的,這可和咱們說的不一樣。”
“福叔我知道你意思,給你加錢行不?給你加五千塊錢。”我小聲說。
“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,這是原則問題,我這輩子沒害過人。”
我想了想,改口說:“你看這樣,你不用管,把獵槍借給我就行,事後也當什麼都沒看到,錢我照樣給你加。”
他馬上說這個沒問題,然後直接把老式獵槍遞給了我。
報信聯絡用的白頭鳥飛走了,咋米王妹妹和六名夏爾巴族壯漢臉色冷漠,臉上殺氣掩蓋不住。
一直等啊等,眼看從中午等到了傍晚,天都擦黑了,七月爬還沒露面。
我心裡疑惑,難道是消息走漏了?還是七月爬此刻根本不在山裡?
“噓!别說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