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樓是綠橄榄舞廳,這裡晚上才熱鬧,中午沒什麼人,外界一直有個傳言,說早年在綠橄榄,十塊錢就能摸姑娘。
這傳言不對,是十塊錢和美女跳十分鐘莎莎舞,要想動手,最起碼加個零,在乘以二。
“你進來拿吧,在床底下,我拿不動。”
我從床底下掏出來個酒壇子,壇子裡全是銅錢,最起碼十多斤重。
“這你從地裡挖出來的?”
“什麼挖出來的,這我家傳下來的。”
她說:“我太奶奶家解放前是大地主,以前有十幾壇子,還有銀元,我都賣了,現在就剩這一壇子了,你看看,給我多少錢。”
這壇子裡一大半都是傳世品,我給了他八百塊錢,要正常人來收,最多給她三百。
“美女,像這種黃燦燦的銅錢,你知不知道誰家裡多?”
“呦,收古董的你嘴還挺甜的。”
“呸,”她來回點着百元大鈔,笑道:“你去老電影院附近找找,那裡以前有好幾家地主呢。”
晚十點半,我一天沒吃飯,腳底闆都磨出了水泡,拖着疲憊的身體,背着一包銅錢回了旅館。
嘩啦啦全倒在床上。
燈泡照亮下,這堆銅錢反光金燦燦的。
豆芽仔拄着拐道:“太好看了,像金币一樣,這得有二十多斤吧?”
我稱了下重量,二十六斤多。
魚哥早就買來了十多斤扁豆角,我搬來鐵爐子,在把頭指揮下架上大鍋,将銅錢和豆角全倒進鍋裡,然後又加滿了水。
燒火煮水。
半個小時後開了鍋。
拿開鍋蓋,銅錢都沉在底部,水咕嘟咕嘟冒泡,扁豆角煮的軟爛,上下翻滾。
鍋裡的水煮的混濁發綠,表面還漂着一層淡黃色的油光,我們沒放油,不知道這層油光怎麼來的。
眼前出現了一個問題。
怎麼喂小萱吃煮豆角?
想來想去,好像隻能嘴對嘴喂。
豆芽仔放下拐杖道:“要不讓我來吧。”
我踹了他一腳:“要來也是我來!輪得到你?”
豆芽仔忙擺手,說你來你來。
嚼爛了一把扁豆角,滿嘴銅臭味,味道又澀又苦。
我強忍着不适,嘴對嘴,努力向小萱嘴裡送。
她無法下咽,我隻能盡力,用自己舌頭向下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