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裡小賣部的老闆娘,樹下坐着的老頭,自傷蛇房東李二原,還有懷了孕的唐貴媳婦.....
房子還在,樹還在,這些人不在了。
路過小唐家門口,門口停着輛自行車,我猶豫了幾秒鐘後,沒上前敲門。
來到以前住的房子外,我放下包,扭頭看左右無人,翻牆進去了。
一切照舊如初。
當初我們走時什麼樣子,現在還是什麼樣子,隻是小院中多了一層落葉。
我在院牆角落找到了皮桶,桶裡還有兩套買來的二手潛水設備。
我拿出來擦了擦,坐在院裡,靜待夜色降臨。
晚10點多,我帶着東西翻牆出去,一個人鬼鬼祟祟走到了鬼崽嶺水塘。
鬼崽嶺已經上了鐵絲圍牆,老胡住的小屋鎖着門,屋内一片漆黑,人不知道去哪了。
我換好潛水衣,快速檢查好後,沒有猶豫,打開頭燈,噗通一聲跳進去了水塘。
水質混濁,不見魚蝦,依稀看到幾棵水草在水中搖晃,龍猴子屍體不見了,看到了水底的大窟窿,我奮力遊過去。
噗的破水聲。
我浮上來,快速遊向岸邊。
石灰岩牆上的反光标識還在,我摘下面罩,順着溶洞向深處走。
這裡很黑,周圍靜悄悄。
除了我自己腳步聲,隻能聽到嘀嗒水的聲音。
“誰!”
我舉着手電,猛的轉頭。
沒人,是我神經過于緊張了。
走到濕|滑的大斜坡那裡,我綁好繩子,踩着牆向下滑。
找到了牆洞,牆洞内空空如也。
滑到底松開繩子,幾分鐘後,我找到了破罐子和散落一地的老銅錢。
一個不留全都撿幹淨,背包轉身離開。
很快我停下腳步,又返了回去。
我憑借記憶力,七拐八繞走了近兩個小時,找到了那間密室。
密室中,那些破明黃帆布仍舊挂在洞頂上。
手電向下一照,照到一顆死人頭骨,頭骨連着稻草身子。
我蹲下說:“陳道長,我回來看你了。”
頭骨眼眶就是兩個黑窟窿,直勾勾盯着我,似乎想跟我說話。
“陳道長,我拿到你藏在洞中的銅錢了,多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