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我将阿春可能會過來的消息告訴了魚哥。
魚哥圍着圍裙正在烙餅,他扔了鏟子,皺眉說道:“她來幹什麼,我不歡迎她!”
我勸道:“魚哥,自傷蛇那件事都過去了,阿春受到了懲罰,她也是受害者,折師傅幫了我們這麼多忙,我們應該給個面子,把頭都同意了。”
魚哥彎腰将火關小,一臉無所謂道:“哦,既然把頭同意了我就不說什麼了,讓她來吧。”
我看着他心想,“熟鴨子嘴硬,魚哥你就傲嬌吧,你心裡還有阿春位置,都寫在臉上了,還想隐藏。”
養傷這段日子過得十分平靜。
第三天上午9點多,我正在床上躺着睡覺,豆芽仔突然沖進來喊:“到了到了!峰子快起來!我們錢到賬了!八百多萬!”
“别動我,我在睡會兒。”
“睡什麼睡!一天天就知道睡!
“趕緊起來!”豆芽仔一把掀開我被子。
我下半身穿着個黑褲衩,當下一腳蹬過去,把豆芽仔踹了個踉跄。
10點多,徐姑娘帶着人來取貨,她認真檢查了一遍,确定東西都沒問題後笑着和把頭握了握手。
“王把頭,咱們算是第一次做生意,希望以後還能打交道。”
把頭臉上挂着微笑:“徐經理說的是,你們公司講誠信,以後有機會多合作。”
走之前,徐姑娘回頭看了我一眼,笑着擺了擺手。
“前天晚上你跟這女的去酒吧了?”
我回頭看向小萱。
小萱醒後休息了兩天,臉色好看紅潤了許多。
“沒有,我們去的舞廳,沒喝酒,玩到四點多就回來了。”我解釋說。
小萱哼了聲,雙手環抱,闆着個臉不說話,
吃過午飯,魚哥開車拉把頭去市裡建設銀行,縣城沒建行。
為什麼我老喊縣城?因為這年康定還沒成立縣級市,它隻是個靠旅遊業農業發展的小縣城。
我沒買到編銅錢劍用的劍骨,就自己找不鏽鋼闆,用砂輪機做了把劍骨,然後耐心的開始用紅繩串銅錢劍。
我要編一把60多公分長的寶劍,大概用190多枚銅錢,我留的足夠。
銅錢劍的把手有兩種,一種是摞成一串呈圓柱形,一種是不摞起來的。
前者握持手感好,缺點是看不到銅錢面文,後者握持手感差,但能清楚看到銅錢面文,更适合擺放觀賞。
編劍沒什麼技術含量,最重要的是靜下心來耐住寂寞,萬一編錯了,隻能拆掉重新編。
做了三個多小時,我編好了。
燈照下,銅錢劍金光閃閃,每一枚銅錢都被紅繩牢固的綁在劍骨上,這寶劍抓在手裡,給我一種強大的信心。
這種香火錢是七月爬的克星,我瞬間感覺自己九叔附體,眼前就算有一頭僵屍,我都能一劍刺死。
這次,我們平均每個人分到了一百多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