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直闆機一燙,劉海往下一放,梳子梳兩下,完美蓋住了阿春皮膚發黑的左臉。
魚哥看的連連點頭,一直說:“漂亮漂亮,好好,不錯不錯。”
“雲峰你頭發也長了,不剪一下啊?”
我說剪,當下直接坐下。
白布一蓋。
理發師周姐皺眉問我:“想要個什麼發型?”
“平頭就行,剪精神點。”我說。
“你頭發厚長的快,發質也偏硬,不适合留平頭,更适合留寸頭。”
“那有什麼區别?平頭不就是寸頭?”我不懂。
“坐好,等下自己看就知道了。”
周姐踩了一腳放低椅子,掐住我脖子,當下卡卡的開始剪。
十分鐘後。
别說,鏡子中的自己精神了兩個檔次,周姐火眼金睛,我更适合留寸頭,我很滿意。
“周姐,我們一共多少錢啊?”
“你們兩人五塊。”
周姐收了錢,她邊掃地邊說道:“該你了,坐過來吧。”
一個男的在沙發上坐了有一會兒,這人長相奇特,他正額頭上長了個很圓的包,就像有誰拿碗,在他額頭上扣了一下。
“走吧魚哥。”
剛走兩步,我們突然聽到,身後正剪發的男人淡淡說:“黃春兒,跟我回去吧。”
瞬間!
魚哥立即将阿春護在身後,神情高度緊張:“長春會!”
這男的坐在理發椅上,他手一擡,拍了拍理發師周姐肩膀。
本來正在剪發的周姐,突然停下了。
她手中拿的剪刀掉落在地,整個人看着鏡子發呆,成了精神恍惚的狀态。
我臉色變了。
“拍花子”,也叫“拍粉子”!這是過去江湖上人販子的手段。
“你們怎麼才能放過阿春!”
“她沒殺人!”
“她不過在社會上偷了幾隻雞而已!幾隻雞能值多少錢!一萬!十萬!”魚哥憤怒道。
這人坐在理發椅上轉了個圈,他神色平靜,對魚哥說:“長春會的規矩不是兒戲,黃春兒心知肚明,何況,她可不隻是殺了幾隻雞......”
魚哥猛的轉頭,不敢相信的質問阿春:“你殺人了?!”